第十章 討飯是個技術活[第2頁/共3頁]

連續走了七八戶人家，章杏還冇有討到東西。暮色漸上，她心中不免感受挫敗。章桃拉了拉她的袖子，手指前麵，叫道：“姐……”

石頭翻了一邊跟鬥，又來了雙手倒立，在場子裡撐著走了五六步。這下不但那些孩子了，就是那幾個說話婦人也都伸長了脖子看，有的不由得獵奇問道：“哎，這是哪家的娃？怪能的。”

章杏宿世家道優勝，父母都是高知，她是家中獨女，雖是見多識廣，心誌固執，但乞食這事還是第一次做，心中不免忐忑。捧著一個破碗，牽著mm，進了村莊，剛好村頭那戶人家正開著門在用飯，食品香氣飄出來，章桃用力咽口水。

三人出了村莊，冇走多久，就碰到了李崔氏，她也討了一碗。石頭見了本身娘，天然忘不了上前誇耀一番，端著兩個滿碗，說：“娘，娘，你看，這些都是你兒子我討的。”

“嗯，這還差未幾。”石頭接過饃饃，邊吃邊說。

“啊，空的。”石頭看著章杏禁不住拍掌哈哈笑起來，他跟章杏年紀普通大，這幾天冇少做對比的背麵被說教，好輕易翻了個身，真是樂不成支。樂完了，將他那滿碗塞給章桃，拿過章杏手中空碗，誇耀說：“看我的啊。”

章杏牽著章桃冷靜跟在他們身後，不由得在內心感慨：這乞食還真是個技術活。

“好聽吧。”石頭對勁說，“這是我祖母教的，我還會好幾個呢，今後我教你。”

章桃要疇昔，章杏趕緊拉住她，說：“等等。”

看到不遠處章杏倆姐妹冷靜看著他，石頭趕緊揮手，“桃兒，過來，過來。你們討了多少？”章桃轉頭看了看本身姐姐手中的空碗。

三人踏著月色往回走，章桃拉著石頭問：“石頭哥，你方纔在彆人家門口唱得是甚麼曲子？真好聽。”

領著章杏姐妹兩個來到一家曬穀唱上，彼時正六月，場上有幾個婦人坐在長條凳上說閒話，中間則有四五個七八歲孩子在玩耍。石頭將碗放在地上，也不上前搭話，隻踢了兩下腿，就呼啦一下連翻七八個跟鬥，從場子這邊一下翻參加子那邊，然後再從那邊連接翻過來，引得那幾個孩子都圍了過來。

這場大雨斷續下了三天後才停下來，廟裡避雨的人連續分開。漳河鎮這裡既冇有吃的也冇有住的，李章齊三家人隻得持續南下。困在廟裡這幾日，各家的食品都耗損了很多，流民們將目光陸連續續轉到田野。先前無人重視的野菜草根公然成了香餑餑。李崔氏初時還能摘個小半籃子，垂垂一日能得一把就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