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討厭的人罷了[第1頁/共4頁]

綠柳似是曉得樓石欲做甚麼，並不解纜，跪地叩首道：“侯爺，就看看夫人寫的甚麼吧。”

綠柳站起家，撣了撣身上的土，邊笑著說話，邊往外走：“一個討厭的人罷了，女人聞聲了麼？一個討厭的人罷了。嗬嗬……”

好一會兒，趙煒說道：“朕明日在宮中設席，為你洗塵，數日馳驅想你也累了，明天就先歇息歇息吧。”

三個五進的院子併成的王府，樓石和趙煒走在正中的中軸路上。

趙煒也看著那花，屏退了世人，好一會兒纔將阮媛的事說了。而這，好似耗去了趙煒全數的力量，語氣及為晦澀。

“咚、咚”聲，似是敲在了綠柳的心上。

以後，不是他反麵她說話，她也跟他說不上幾句話。他們也就相敬如賓地過日子罷了。

綠柳慘淡道：“我們女人在侯爺眼裡，不過一個討厭的人。但是，侯爺，我們女人為了侯爺，隻怕現在已經不在了。”

比及延平太妃簡氏，帶著樓石父親的妾吳氏、妾生子樓印，和樓石的兩個妾、綠柳等人返來時，延平王府已煥然一新。

青石鋪的路，兩邊花草正盛。南窗簷前，遊廊欄下，藤蔓薔薇二次綻放，也是天漸涼的最後一次盛開，再以後落花鋪路，便隻等著花枯葉落了。粉紅的多層花瓣的花，一團十幾朵，就頂在綠色葉蔓上，遠遠的，人便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唉！”簡太妃最後，也隻是一聲感喟地閉了眼睛。她終是曉得，冇法勸的。

厥後，阮媛嫁給他多年，便越來越沉默了。

還未等簡太妃選到合適的兒媳，趙煒卻從宮裡賜了一妾。那妾一身紅衣，頂著紅紗圍帽。並冇聖旨，隻讓宮監送樓石一道口諭：“留送全於卿。”

一年以後，此女被扶成正室，成為延平王妃。對於這位王妃，樓石非常寵嬖，為了她，將兩個妾全數遣走。但直到簡太妃過世，這位王妃也未能生出個一兒半女。

綠柳服侍他很上心，很多時候，他都會感遭到綠柳對他的意義。他想，這定是阮媛安在他身邊的眼線。到底對他是不放心的，怕他東山複興吧。

燕北到都城，一月的路程，樓石被寺人催促著從速回京。留下家眷在後，樓石與寺人和一隊都城來的近衛軍騎馬先行，日夜兼程趕往都城。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趙煒，但樓石明白，趙煒今非昔比，毫不能失了禮節的。再說自來君臣都是可共磨難，難於共繁華。

樓石淡淡說道：“不消了，皇上讓人將她埋了吧，不封不樹，不過是一個討厭的人罷了，不會有報酬她上墳添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