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潮流向前（修改後）[第2頁/共3頁]

諶曉玉隻是一笑。

夏天的夜晚，輕風習習，吹拂著她額前細碎的劉海，薄薄的汗水順著她的額頭，臉龐，流到了脖子裡，身上的布襯衫被汗水打濕了，黏黏膩膩地貼在背上。

“嗯？”

“問你一個題目。”她說。

“你還在找機遇動手啊？跟你說，我們院子的治安可好了，小偷都進不來的。”男孩子見她東張西望，忍不住又逗她。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

諶曉玉從水池上摔了下來，恰好栽進了一個陌生的度量，幸虧那人就勢扶住了她的腰肢，她冇有跌到下水道的暗溝裡。

“甚麼？我是小孩？”那男孩走近她，伸手比劃了一下兩人的個頭，“你比我矮這麼一大節，還敢叫我小孩？你有冇有十歲啊？來，叫聲叔叔聽聽。”

“你纔是小孩子呢。”諶曉玉脫口而出，為了粉飾臉上的難堪，又白了他一眼。

“冇甚麼。”曉玉重新向院子門口緩慢地跑去。

“飯吃了一半，你就跑了，奶奶讓我出來找找你。”

“不會的能夠再學，健忘的還能撿起來。隻要想，總能行的。”

“誰說我泄氣了？”諶文輝梗著腦袋，“我纔沒有泄氣呢,我是在煩心我的數理化。”

曉玉將身材靠在石頭雕欄上，眼睛看著火線河對岸星星點點的燈光，“我們同窗的孃舅，初中畢業插隊，在鄉村的時候，家裡人給他寄講義寄複習質料。77年方纔規複高考，他就考上了師範大學物理係”她頓了一頓，“現在都快畢業了。”

“問吧。”

“鄧一楠。”諶曉玉叫了一聲，嚥了咽口水。

“哦，本來你就是諶奶奶的孫女兒啊。”男孩子笑著點了點頭，“難怪，明天聽我奶奶說，諶家的小丫頭長大了很多，我還正想見地見地呢，本來還真是的，都快認不出來了。”

“我是諶曉玉，諶奶奶家的，你樣是誰啊？”

“去去，那裡來的小屁孩，不怕折你陽壽。”曉玉一邊說，一邊四周張望。這時候是家家戶戶吃晚餐的時候，院子裡冇人，平房的窗戶裡亮起一盞盞的白熾燈暖和的燈光，星星點點。

河邊上種著一排排樹林，夜晚的河邊氛圍風涼，柳樹成林，三三兩談愛情的人，成雙成對地安步，風吹過樹林，枝條搖擺，草叢傳來陣陣蟲鳴。

鄧一楠？鄧奶奶的大孫子？曉玉想起一大早碰到鄧奶奶說，她的大孫子就要返來了,本來是他。

回過甚去，公然鄧一楠正站在燈光下側著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