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懲戒[第2頁/共4頁]

見老夫人凝眉思考，已有鬆動之色，她再接再厲，道：“如果今後她稍有行差踏錯，便再行措置也不遲，祖母覺得如何？”

葉輕眉白了臉，爬動著唇瓣，“祖母…”

樓氏用胳膊肘捅了捅葉輕眉的手臂，她按捺住心頭委曲，小聲應道：“是，輕眉必然服膺，定不再犯。”

樓氏神采大變，終是忍不住為本身不平。

“行了，都彆再爭了。”她端倪覆蓋著嚴肅，一錘定音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就讓畫扇持續服侍輕歌，其他的，我再行安排。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準群情。”

周嬤嬤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海棠走了出去，海棠跪在地上。

這話，還是在打樓氏的臉。

她怎能不怒？

老夫人又看向葉輕歌，瞥了眼她身後的畫扇，不動聲色的說道：“侯府是勳貴家世，你身邊的一等丫環也得本分知禮，不然今後如果惹出甚麼費事，丟臉的但是你。你身邊阿誰丫環，固然跟著你也有好幾年了，但畢竟不是侯府的家生子，性子不免野了些…”

老夫人對勁的點點頭，訓戒道：“前人有雲，不忘小善，不記小過。錄小善則大義明，略小過則讒慝息，讒慝息則敬愛全，敬愛全則恩德備矣。疏戚之際，藹然和樂。由是推之，內和而外和，一家和而一國和，一國和而天下和矣，可不重與？一家之親，近之為兄弟，逺之為宗族，同乎一源矣。”

“是。”

“娘…”

“海棠？”老夫人將疑問的目光落在周嬤嬤身上，周嬤嬤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海棠是賣力外院打掃的，母親早死，父親在莊子上做打雜的，倒也誠懇。”

眼看差未幾了，葉輕歌才站起來，悄悄道：“祖母切勿起火，身材最首要。”

樓氏也顧不得有其彆人在場，跪下來討情道：“母親，輕眉她年又不懂事，都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冇有細心的教誨，都是兒媳的錯誤。您要罰就罰我吧…”

老夫人細心打量了她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今後你就去潮汐閣服侍大蜜斯，曉得了麼？”

老夫人點點頭，“你讓她出去。”

樓氏在一旁聽著就忍不住插話，“話也不能這麼說。”她看了眼畫扇，道：“輕歌，我知你心善仁慈。但這丫環無緣無端來到你身邊，又不求回報服侍你三年，誰曉得她有甚麼目標？你剛纔也說了，人之相處，好處為先。她非侯府之人，不知其底子。如果今後犯下甚麼錯誤，再糾其罪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