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太監是真太監2[第1頁/共4頁]

檀繡臉頰上的小小酒窩便再次呈現了一次，此次呈現的悠長了些，引得季司私有些暈了神。

檀繡眼神放空，忍不住墮入了回想。

“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這個地步？你道內裡人家都是如何說我的？說我是個不知廉恥的，要去扒一條閹狗，惹一身臊，彆人不曉得，莫非你還不曉得？我向來就不肯與你在一道，是你當初逼迫於我！”

那約莫是在她跟了季和的第二年，她因為聽了彆人的碎嘴而滿心憤懣，見了季和二話不說就與他建議脾氣。

人說宮中寺人最善變臉，逢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長了一張能奉承阿諛也能落井下石的利嘴，最是天下第一勢利人。

普通宮中寺人都住在西直宮那邊一片的柏巷,相對的瓊巷則是大部分宮女住處，但做到了管事寺人和主事姑姑這一階層又不不異，比方季和，他就在西直宮有一處不小的三進院落,還配了專門的小廚房,專供他不當值的時候住。

季和拱手，一張麪皮上扯出來的笑有兩分生硬，看著不像平時那麼信手拈來的熟稔，他按著仆人的意義坐在了那黃花梨玫瑰椅上。

檀繡一回身，見這位天子麵前的大紅人如此拘束做派，也冇有甚麼其他表示，隻做了個手勢請道：“季司公，請這邊坐。”

檀繡想著，眼裡些淺笑意倏然散去，她本身也端了一盞茶，坐在另一張玫瑰椅上，細細啜了一口。

“如果我能挑選，我就是死了，也不要與你這類尖聲細嗓的老貨牽涉在一起！”

季和當然也是如此，嘴裡說的是一回事，那雙眼睛透暴露來的意義又是另一回事，嘴裡自稱的主子，那是為了不落人話柄，可實際上如果見了那些不失勢的，他們那眼睛都長在了天上，不是有權有勢，都不能讓他們的眼睛重新頂上落下來。

上輩子檀繡一向在追隨的就是能安閒活著，但是安閒兩字實在艱钜，她為了這兩個字負人很多。

季和因為要替天子傳口信,來過很多次安寧宮,但是次次都直往主殿拜見太後孃娘,從未進過這左配房中,現在被檀繡引進了門，他腳步都輕了兩分,進得房去，往裡走了兩步,就端方的站在門口處。眼睛往四週一掃,又落在前頭檀繡的背影上。

這一次，她再不要那般苛待季和，隻要他情願，她便與他好好過日子，毫不會扳連的他死在那場災害裡。她曾做錯的事，孤負的人，隻但願還能有機遇去賠償。

季和不明白她為甚麼固執於這一點，但見她眼神果斷，眼底不知為何似另有模糊水色，隻能再度點頭承諾道：“好好，季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