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第1頁/共5頁]

富麗的馬車簾被翻開，裡頭出來一人，素麵嬈雅，微仰了下頜睥看地下的人，悄悄閉合了一下眼皮，唇角弧度不著陳跡地微動，恰是汪直。

小民中一個長了絡腮鬍子的一人瞅見汪直出來，猛地一推身前的侍衛，幾步跑到前麵跪下，說道：“求大人收留，小的願進宮服侍，這輩子都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求大人收下。”

那慶雲伯家的聽了，看了看汪直身後那十二團營侍衛明晃晃的刀槍，不敢不從，便將孟璟吾嘴裡的布子取出來。

亂鬨哄的人阻著城門口，汪直不得已隻能騎馬出來，眉頭悄悄皺了起來，一旁的侍衛趕快上前將汪直的披風扶好。

動亂很快就疇昔了，馬車駛進舒宅，韓庭川牽著馬看了好久。翻身上馬，便見背麵來了一個衙門裡的人。“副批示使大人，城門兒出事兒了。”

他的血染到汪直手上，素白的手上染上猩紅的色彩，極其刺目。汪直不疾不徐扶上那下人的前襟，就勢在他衣服上細心地擦了擦手上血跡，末端才略微用力推開，屍身仰躺下去，驚呆了身後其他下人。

那人回報的事，恰是城門外的動亂。

孟璟吾聽了這話，心說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心下悲愴，隻感覺大仇未報便如此死了，實在是死不瞑目。“我不是慶雲伯家的，我甚麼都冇偷！”

汪直目光不帶一絲豪情，在這群人臉上漸漸遊走一番，麵無神采。

汪直領著人大搖大擺而去，慶雲伯家的幾個小人站在原地皺眉。“大哥，這可如何是好？咱歸去不得被伯爺扒層皮！”

城門口堆積的人，大多是費事的，為著生存不得不選了這條路。也有一些妄圖繁華的，見著現在寺人職位很高，便狠了心要進宮，貪慕虛榮之人也很多。

孟璟吾猩紅著雙眼，咬著牙眯起眼睛，彷彿從胸腔裡收回了聲音。“我甚麼都冇偷！”

韓庭川起先做了假象，厥後又說抬高了聲音說道，因彆的人看來，這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例行查問。

“小嫂嫂，你可想死我了。昨兒承諾叫我進後門的，你可不準懺悔。”那聲音恰是舒清河，此時靠近了嬌棠的後頸，帶了酒氣的氣味鞭撻在她右頰，叫人一陣心驚。嬌棠嘴上被捂得嚴嚴實實的，隻能用力掙紮。何如俱是徒勞，舒清河輕車熟路地扯開她的綬帶，一起解了束縛。

嬌棠將解語的話聽了出來，這日冷眼瞧著澄寶又去了老太太院子，想了想便抄了旁的路跟了疇昔。

公然，澄寶溜到老太太院子和舒老二院子中間的門處，一閃身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