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頁/共4頁]

沈媽媽卻在憐雁走後對陶氏道：“夫人，這丫環您得留點心機纔是，我瞧著，像是個故意機的。”

陶氏默了默，彷彿感覺憐雁說得有事理，道：“真不是你？”

憐雁低頭唯諾著道：“是，奴婢免得，奴婢本來一向在大廚房乾活，除了常武哥哥帶著奴婢進府時撞見過侯爺以外，奴婢未曾在主子們麵前露過麵，此後亦定當安循分分奉侍五少爺，毫不敢打歪心機。”前幾次同趙彥清見麵左不過無人曉得，憐雁天然不會傻不拉幾地本身道來。

憐雁並不想就此獲咎陶氏，依著現在的情勢，若陶氏真要攆她，她毫無體例。

陶氏與老夫人不大敦睦，明麵上天然喚她娘，可背後卻總老夫人老夫人的叫，沈媽媽指出過幾次，陶氏也冇聽，沈媽媽想著陶氏有分寸，從不在外人麵前這般叫，也就不再往心上去了，她道：“夫人想明白就好。”

沈媽媽還欲再勸，但見陶氏麵露疲色，隻得忍了下來，道：“夫人疲了吧？先前見了管事，現下又見那小丫環，夫人的身子要緊，離晚膳還早些，不若先去安息？”

陶氏則整了整衣衿，撩開簾子走到外間，迎上前道：“侯爺返來了，餓著了吧？妾身叮嚀她們擺膳了。”

陶氏固然經常摸不準趙彥清的心機，但也曉得他並非貪愛美色之人，更何況憐雁的臉還冇有到能讓男人瞧一眼就迷住的境地。

陶氏悄悄一哼，“不敢嗎？不敢還在侯爺麵前薦上本身的弟弟？我長那麼大，還頭回見到一個小小的三等丫環向主子薦人的，不但如此，你另有本領叫侯爺應下了，你說，是不是耍了狐媚子手腕勾引了侯爺！”

至於將來，誰曉得將來會如何？固然她一向都有傍著趙彥清得一席之地、乃至為他妾上位的設法，但她毫不會自甘卑賤一輩子為奴或是為妾，待到潛生搏了個出息，待到他們姐弟能脫了奴籍，或者潛生真能為他們父親、為林家昭雪，她天然要分開這侯府，分開這寒微的、乃至於她而言是屈辱的日子。

憐雁眼皮子都不眨地編著瞎話，她雖不知陶氏會不會信，但卻曉得此事是千萬不能承認的，她還不想腳根都未站穩便被陶氏給攆走。不過就陶氏與趙彥清如冰凍的乾係，想來她亦冇法去趙彥清那兒求證，若要找薦上潛生的管事就更不輕易了，外院大大小小的管事何其多，且陶氏冇法插手外院的管束，底子無從找起。

陶氏麵色和緩了很多，道：“既然不是，那就再好不過，你要記取，主子的安排不是你一個小丫環就能插得上嘴的，另有，可莫要自以為長著一副好皮郛就將歪心機打在主子們身上，主子不是你如許的奴婢攀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