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動了[第2頁/共3頁]

這幾日，因著將近測驗，學中諸人都非常勤奮。因著日頭太短，入夜得早，兩人一些根本的針法已經把握，常日裡不過量練習罷了。以是宋芸芸月前便將針線活帶回家做，與蘭溪幾日一次，將顏媽媽安插的功課交來查抄，不敷之處，再由顏媽媽斧正，留待下回改進。宋芸芸現在對女紅一科但是成竹在胸，便將統統的精力都撲到其他幾科上，硬是拖著蘭溪在學裡又陪她一塊兒多練了一篇小字，才肯放人。

蘭溪倒是笑應道，“賞！賞！賞！當然得賞！”

煮雪躬身應是。

書樓隻燃了一個火盆，並且半開著一扇窗，真不算和緩。但窗下桌邊伏案而坐的人，卻像是冇有感遭到冷似的，低頭專注地謄寫著甚麼。待得聽到排闥聲，抬開端來，瞧見流煙走了出去，卻冇甚麼精力的模樣，往椅子上一坐，便垂了眼，冇了聲氣。

“回女人的話，女人讓奴婢謄抄清算的這些書，奴婢已經完成，正籌算交了給女人過目。”煮雪垂首，恭敬答道。

“這個時候，你如何會在這兒？”

流煙猜疑地看了她好幾眼，這才道，“你就彆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還能不曉得你？你能同我一樣麼？女人常日裡，最靠近的就是你了，我看你這些個孤本古籍也快抄得差未幾了，莫非女人還能不讓你歸去了？並且我看女人啊，被我氣了個夠嗆，內心指不定就盼著你歸去呢。”

蘭溪似是表情極好，笑道，“你這行動倒是敏捷，這筆跡也端秀，你放心，我定然好好賞你！”

兩個媽媽神采平和地出來以後，女人又將流煙喚了出來。也不知流煙做錯了甚麼，剛出來一會兒便聽到女人地怒斥聲，不一會兒後，流煙抹著淚出來了，不發一言悶頭紮進了房裡，半晌冇有出來。

若說煮雪和流煙雖同在蘭溪跟前服侍，一個是一等，一個是二等，卻自來都是相看兩相厭的，常日裡話也可貴說上兩句，說了，也多數是不歡而散。恰好，本日煮雪也不知如何了，竟然體貼起了流煙。若換了常日，隻怕流煙也是不睬她的，但不知本日是不是因為流煙有些憋不住了，特想找人說說，聽了煮雪這話，不但冇有冷嘲熱諷歸去，反而是一撇嘴道，“女人待你自來寬和，我可比不得你！昨個兒剛被女人訓了一通，說我記個賬記得亂七八糟，通篇的錯字，你說我這纔跟你學了幾日啊？哪兒能真跟你比啊！我看啊，女人冇說出來的，就是我不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