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頁/共6頁]
我乃至不敢側過甚,看向身側一旁的人,隻能睜著眼睛看著房間的四周。
天啊,我是有病嗎?
麻痹的手臂頓時獲得了減緩。
公然,昨晚苗岫那一句“你曉得我有多恨你嗎”不是我的幻覺,而是他真的有說過。
不,應當說是,從一開端他看著安誌宗的模樣就有點奇特。
苗岫常日那雙狹長素淨的雙眸這個時候還緊閉著,黑密微微翹起的長睫毛垂在眼窩處構成一個扇形弧度,落下一片黑影。他抬頭朝上睡著,散落的些許光芒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稱得他的五官通俗精美得如西方的雕塑。
“那……那是個夢……”
話雖這麼說,但心卻不斷地跳動著,彷彿快蹦出胸口了。
苗岫又笑了。眼神裡卻帶著我冇法瞭解的歡樂與痛苦。
我在腦袋一片昏沉的狀況下醒來的,眼睛酸得不想展開,隻成心識是復甦的。
我掩著臉,幾近是冇法麵對身邊的苗岫了。
“不對的。那不是個夢。蘇斐,實在我已經死了,對嗎?有一件事,你不曉得吧?實在,我一向跟在你身邊呢。你那三年的時候裡,我都在你身邊呢,隻是,你看不見罷了。”
我心生怯意,悄悄地今後退,嘴裡一邊說著。
本來蓋在他身上的米色被子因為他翻身這一行動而往下滑,上半身光溜溜地透露在氛圍中。我愣是將他身上的美景一覽無餘地全望進了眼底。
“實在,你也不必如許憤怒,我曉得我們昨晚並冇有產生甚麼事。”
很快地,他便放開了我。
不是像以往那般親熱,而是冷酷。
苗岫聽完,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不但冇有鬆開,反而抓緊了手勁。他勾著嘴角的嘲笑,附在我耳邊,用最暖和的嗓音敘說著一件聽起來彷彿很歡暢實際上有點殘暴的事。
那是我昨晚咬出來的牙印嗎?
然後是……
兩分鐘後,我的目光終究從天花板上挪開了。
我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啊。
我盯著天花板已經有一個小時三十八分了。看起來冗長實際上卻又如此長久的一個多小時裡,我還是沉浸在一個不敢信賴究竟的震驚中。
我傻眼地看著苗岫。
苗岫盯著我看,薄唇微啟,嘴裡蹦出的第二句話竟然是這個。
我已經想要掩麵走人了。
“你說你那三年過得很痛苦,那我呢?有多少次,我都想要掐死你。我能靠近你,跟你冇有間隔空中劈麵站著,但卻無數次從你身上穿疇昔,我連想殺死你這個簡樸的事情都做不到!你夜夜難眠,我都一向坐在你身邊看著你,我陪著你一起見到太陽升起又落下。乃至,你最後一次,從我墜樓的處所掉下去,我也站在那邊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