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檄文[第1頁/共3頁]

“義兵？”

及厥後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以奸佞擅權，憲台抱怨，有司毒虐，因而民氣叛離，天下亂起。聖朝無一介之輔，肱骨無折衝之勢，簡練之臣，莫所憑恃，雖有忠義之佐，焉能展其節？

予聞自古帝王臨禦天下，皆中國居內以製蠻夷，蠻夷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蠻夷居中國而製天下也。

一股絕望的情感狂潮普通湧上鄭納虎的心頭，使他渾身冰冷……

及至女真建奴努爾哈赤，本一野人，彎弓而鬥，睒目舚舌，豺狼成性，窮凶極惡。世受國恩，不思報效，前則竊據塞外，屢掠中原；後又人緣犯上反叛，猶複包藏禍心，窺竊神器，弑君蒸母，殘賢害善！

就如許吧！

古雲：“胡虜無百年之運。”其倒行逆施，民怨沸騰，雖因人事而至，實乃人神之所共嫉，六合之所不容，天厭其德而棄之之時也。

……

每看一遍，就閉上眼喘一會，喘了一會，又展開眼，目光又落在那封戰書上。幾次數遍以後，他的麵前彷彿起了一層灰色的霧，那些筆跡俄然搖擺起來，他便仰開端閉上眼睛把身子癱靠在椅背上，久久不動，直喘粗氣。

鄭納虎百思不得其解，茶飯不思，坐立不安。

自其偽君偽相，下逮兵卒賤役，苛虐生靈數千餘萬，踐踏州縣不下萬裡，揚州旬日，嘉定三屠，令人髮指。所過之境，船隻不管大小，群眾不管貧富，一概劫掠罄儘，寸草不留。使我中原之民，死者肝腦塗地，生者骨肉相離，農不能自耕以納賦，商不能自買以取息，士不能誦孔子之經，舉中華數千年禮節人倫詩書文籍，一旦掃地蕩儘。是非特逆胡之罪，亦我中華之奇羞也！

但是，林嘯並冇有構造攻城，也不再派炮兵和城上玩對轟了，而是命人用弓弩向城頭射了一支弩箭。

既然他們臨時不攻城，那麼統統，都等鄭軻雄師回師後再說吧。

“他們的連生機銃，打得又遠又準……”那名叫鄭連歡的小軍官那天帶著顫音的話在他耳邊不竭反覆著響起。

恐怕……還真的不好對於啊！

倘能轉禍為福，共立勤王之勳，無廢世宗之命，進獻賦稅，犒軍保民，凡諸爵賞，可保江山。若其眷戀窮域，盤桓岔路，坐昧先機之兆，必遺後至之誅！

此次，鄭納虎冇有發作，隻是一遍又一各處看這篇檄文。

凡蠻夷屬國，歸我者永安於中華，揹我者自竄於塞外。蓋我中華之民，天必命我中華之人以安之，蠻夷何得而治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