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聞秘事賈妃心驚（上）[第1頁/共6頁]

元春與迎春、探春相顧驚奇，那探春便望空問道：“敢問仙子名號。”

探春見她驚怪，咯咯一笑，道：“大姐姐你卻駭怪甚麼？你做了賢德妃，鎖在深宮裡，不是也回了這國公府裡來嗎？我與二姐姐不過同你普通，生魂離體，在此一聚罷了。”

賢德妃聞言，黯然道：“好日子在背麵……那是有後代的，比方皇後，比方珍妃……”說著已經是紅了眼眶，“我倒是個冇福的，當年好不輕易懷上一胎，卻留不住……”

這一日例行診脈過後，太醫又開了新藥方。婢女將寫有方劑的紙用銀盤托了，繞過隔扇屏風，捧至賢德妃麵前，跪下呈了上去。

那扣問是否傳膳的婢女不敢轟動，規端方矩得站在一側靜候著，直站到腿都痠麻了，才聽這賢德妃長歎一聲，叮嚀道：“我病中懶怠飲食，隻本日倒想起那一道荷葉兒蘸蜜小粽子來。喝了藥吃一個甜甜嘴卻也是好的。”

探春道：“隻怕時候來不及，何況也不急在這一時。”她頓了一下，又道：“大姐姐有所不知，自你故去，我們國公府也日漸傾頹，厥後又惹上一場滔天大禍……”

迎春便歎道：“那深宮禁地豈是甚麼好去處，大姐姐想必心中艱钜，你又何必很問。”

她正抱著寶玉無語淚流，卻聽得書房內有笑聲傳來，接著便見兩姐妹相攜走了出來。右邊那女孩削肩細腰，長挑身材，一張鴨蛋臉上俊眼修眉，傲視神飛，卻不恰是三mm探春；左邊那位倒是肌膚微豐，閤中身材，麵龐兒像新奇的荔枝肉那般晶瑩光滑，和順可親，乃是二mm迎春。

那女孩辯論道：“姑姑何必如許說我，我雖心機機靈不及姑姑，獨占這繡活一樣還勉強能入人眼，連萬歲爺都是誇過的……前兒在容貴主那，萬歲爺的荷包脫了線，便是我繡了株翠竹諱飾疇昔的。萬歲爺說……”那女孩洋洋對勁還要往下說，先頭那女子已是按耐不住，厲聲道：“還不住嘴！你道本日這場禍事從何而來？”

賢德妃看了說道：“柴胡晉升的，無礙麼？”那太醫在屏風外躬身道：“回貴主話，酒炒過的柴胡主發散，無妨的。”

元春將寶玉放下來，仍牽著幼弟的小手，隻覺其間事情似真似幻，寂靜半晌，輕聲道：“便是能如此相聚一刻，也算彼蒼垂憐了。”又道：“我多年不見父母祖父母，心中實在掛記，不知可否也見上一麵呢？”

自幼奉養賢德妃的碧璽瞪了那嫣紅一眼，她自是曉得賢德妃心機的，便把話岔開，笑道：“貴主前日說想看翻交繩，奴婢昨兒剛巧學了一個新花腔，貴主可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