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信件(修完)[第1頁/共5頁]
“動靜的代價本就是因人而異。”莊生笑道:“在莊某看來,這動靜於秦女人來講,值一千兩。”
薑嵐月揉了揉眉骨,閉上了眼。
除非能把事情鬨大。
朱澤道:“我選小。”
荷珠從懷中取出函件,交到秦婈手上,“送信來的小廝說,朱公子得知女人喝了毒酒後便病倒了,眼下存亡未卜,女人快看看吧。”
看的秦綏之心都要碎了。
想他何為?
秦婈以白玉冠束髮,身著紅色長裾,戴著麵具,坐在東北角跟人對骰子,一局接著一局,四周人連連感慨。
莊生喝了一口茶,又道:“這位朱公子不是讀書的料,但倒是經商之材,半年前,有人在朱家定了近千匹的青色布料,本是件好買賣,可哪知這千匹的布料卻不慎染上了墨點,當時朱家正逢青黃不接,朱澤心想不如以小廣博,便進了洪氏賭坊。這染了賭,多數戒不掉,全賠光了不說,還另欠下六萬兩銀子。”
秦綏之道:“容我再想想。”
朱澤看著銀票心怦怦直跳。
“出去。”秦婈道。
“何事?”
半晌以後,虞娘折返。
她用葵扇擋住嘴,附在秦婈耳畔道:“秦女人跟我來吧。”
這份交誼,我記下了。
秦婈拿出兩張銀票,共二萬兩,剛好是朱澤欠下的債,“三局,還是一局?”
十幾年的豪情,薑嵐月的眼淚,充足讓秦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思忖著,秦婈附在秦綏之耳畔說了幾句話,“四月同我說……”
也不知這是在鼓弄玄虛,還是飛鳥閣的鴿子身賦神力。
秦婈麵上不顯,卻忍不住在內心嗤了一聲。
翻身,就在麵前了。
而是那人親手教的。
明知是威脅又如何?
秦婈想了想道:“兄長籌辦如何措置此事?”
秦綏之不到三日便趕回了家。
她這賭術,並非是四月教的。
她這裡有三十八封朱澤寫的信,便意味著,朱澤那兒也有她寫的三十八封信。
秦婈垂眸道:“你先出去,我想想悄悄。”
秦婈眼看莊生隨四月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
嬤嬤低聲道:“夫人,朱澤彷彿在外頭又輸錢了,他說想見您一麵。”
虞娘神采一晃,隨後眯眼笑道:“那女人稍等,我上去問下莊先生。”莊生,飛鳥閣的仆人。
是大。
朱澤心說,你“大”輸了一天,竟另有膽選“大”。
朱澤伸脖子張望,很快,他便得出一個結論——這位戴麵具的公子哥,今兒手氣的確背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