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牆為馬[第2頁/共5頁]

“冇啊，俺惹阿誰刁丫頭乾啥。”

王團木這雜種天生就是壞，很會體罰門生。“貼牆貼”是他的特長活：讓門生兩腿併攏，離牆一米，向後倚靠在牆上，然後冷不丁伸腳一勾門生的腳後跟。這類環境下，門生頓時落空重心，一屁股衝到地上，直懟得五臟六腑顫悠悠地疼。此時的王團木老是會仰天大笑，看上去真的是意氣風發。

張本民的腦門捱了一巴掌。

“臉？”張本民哼哼兩聲，“長臉，有啥好的，驢臉才長呢！”

“站住！想找打是不是？！”王團木瞪著牛蛋一樣大小的眼。

這事，張本民另有點印象，偶然放學回家的時候，是偶爾會從粉筆盒裡拿幾個彩色粉筆頭，但絕對不是整支。“教員，俺隻拿了幾個粉筆頭，現在俺包管，今後連粉筆頭也不拿了。”他還是不敢昂首。

這讓鄭金樺難以瞭解，“你樂嗬個啥？嫌不疼？”

“張本民，你給俺下來！”

王團木看到了張本民的嘴型，但冇聽清，不過從神采看，曉得不是甚麼好話，他一下竄到窗戶前，厲聲問道：“你剛纔說啥麼？”

被誇獎標緻，鄭金樺頓時得意起來，下巴斜著揚起來，半眯著眼，鼻孔裡“哼”地一聲，“就數你會說！”說完，又不由自主地歪頭瞟了眼李曉豔，微微歎了口氣。

張本民挺迷惑，細心回想一下，昨個夜裡頭，鄭成喜爬的應當是玩伴周國防家的牆頭，劉勝利咋會動如此大動肝火？

黌舍在村西的嶺地上，本來是公社的一個聯中，本年聯中搬走與公社中學歸併，騰出校舍就讓小學移了過來。

到了辦公室，張本民用力揮著笤帚，儘量把灰塵揚起，弄得滿屋子烏煙瘴氣纔好，總之不能讓王團木太對勁。

“陽光你媽！”顛末窗戶的時候，張本民對著內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張本民隻好小聲地答覆，“爬，爬黌舍的牆頭。”

“歸正你得謹慎點，俺覺著她會對你不客氣的。”

“過線了！過線了！”鄭金樺又用講義敲打著桌子，指指“三八線”，帶著股狠勁道：“過線就要捱打，曉得不？！”

張本民看清了鄭金樺的小行動，立即說道：“俺就看不出李曉豔有啥好的。”

“正找你呢。”孫餘糧嚴峻兮兮地小聲道，“今早鄭金樺進課堂後，狠狠地踢了你的課桌，你是不是又惹著她了？”

“他孃的，你要乾啥子，這麼大力量，殺豬宰牛？”王團木走了過來，瞪著眼，扇動著鼻翼，抬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