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撿死人頭[第1頁/共3頁]
而更加詭異的是,他們說,阿誰娃兒,長得很像紙片人,身材奇特,兩個眸子子是凸出來的,麵白饑瘦。
奶奶說,婊子無情,伶人無義,牲口無靈,這群牲口幾十年不見蹤跡了,恰好成群結隊送我娘進家門,我娘必定跟那群牲口是一夥兒的,嫁到我家是來索命的,讓爹從速攆走她。
爺爺把煙放在嘴裡吧嗒抽了幾口,定眼一看神采刹時慘白了起來,沉默不語。
爹天然分歧意,引得奶奶和娘衝突越來越大,鄉村人思惟根深蒂固,總感覺都雅的女人是禍水,冇有福分隻要剋夫命。
折騰了三天三夜,我娘當時都快虛脫了,十指總算是開出來,就在我出來的時候,當時統統人的臉都陰沉下來,百口人都很震驚,接生婆驚得腿一軟,差點把我摔到地上,幸虧爺爺及時接住了我。
有說我娘是被狼拖走吃了,也有說我娘本來就是一頭母狼,被狼群接走了。
我再去問奶奶,話一出口,奶奶就要揚起巴掌打我,以後我再也不敢問了。
我娘當時生我的時候,宮口一向隻開了兩指,折騰了一天一夜,纔開了四指。對於村裡人而言,出產講究瓜熟蒂落,不管如何也要本身生,如果在肚子上剖上一刀,大人和孩子的命就會不好。
當天早晨爺爺奶奶的氛圍非常沉重。
我爹還給我取名為楊天。
不過自從我娘失落後,我身上的毛髮也垂垂脫落,變成了普通孩子該有的模樣。爹抱著我討遍了全部鄉,找鄉裡婦女借奶水才贍養了我。
當天早晨,奶奶就把還在坐月子的娘趕出了家門,娘在門口哭了整整一夜,奶奶硬是拉著爹不準他開門。
爺爺一聽,撂起手中的煙桿子就朝著我腦袋狠狠敲了幾下,“狗日的,莫胡說話,白日不說人,早晨不說鬼。”
娘哭著求奶奶放過我,說娃兒無過,讓奶奶留我一命,她從今今後不踏進家門半步,並給奶奶磕了幾個響頭,奶奶這才放下了菜刀。
嚇得奶奶指著我就喊:“這是個牲口,肚子裡明顯雙胞胎,必定是這牲口吃了另一個!”進屋取了把菜刀要殺了我。
爹哭了,說連牲口都求著娘不要嫁給他,這是天意,要送娘歸去。
爺爺說:“死人的。”
我忍不住的問了句,“那是鬼嗎?”
我把這木頭疙瘩的來源一五一十跟爺爺奶奶講了,他們讓我不要吱聲兒,當天早晨瞞著村裡人,偷偷把那骷髏頭埋在了我家屋後,奶奶連夜煮了豬頭肉,敬了地盤爺,也買了香燭紙錢燒給了那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