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紅泥下[第2頁/共7頁]

聞驚雷正迷惑呢，就被蛭子放下。

“千手木觀音。”花九溪不知何時將那口大箱子翻開，取出此中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來。那佛像的數十條手臂倒是無一不活，此次仇敵所握的，恰是此中一隻白手。

聞驚雷是個老江湖，此類蟊賊倒是見過很多，便問：“敢問是哪江哪路何人門下的弟兄？”

“人頭大小，模樣像個卵袋，如刀螂籽兒普通貼在牆上。”聞驚雷說。

本來這一帶的地下存在著極其龐大的水脈，為浩繁非人生物所把持著，統稱稱之為“妖脈”。三人付了幾枚大錢上船，就遊過來一隻大魚拉船――還要另付給大魚一筆用度。

就感覺船身一墜，那人倒是落地無聲。花九溪一隻手伸了過來，那人停了停，與他握了一握。花九溪心想這是個不成人形的妖怪，五指軟塌塌的，如章魚普通，且手心長有近似吸盤的東西。

“陸路慢而穩，水路快而險。看你定奪了。”聞驚雷對應道。

“如果不流血能把事辦了，何必窮吵惡鬥的？”花九溪接著說，“我這就把他們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殺死一小我的本錢很高，聞叔你說是不是？”花九溪問道。

水蛭怪連連說：“會，會。”吐字卻不大清楚，還不如那大魚船家。

拷問聞驚雷的處所是懺悔室。聞驚雷背後就是主耶穌的苦像。

相互攙扶出了地洞，隻見麵前山色瑰麗，冇一點初冬的跡象，較之花九溪處另有些敞亮。拉克西米遙遙一指：“那不是有座教堂？”

本來蛭子的次聲震驚隻能讓世人小憩一刻鐘擺佈，就在這短短時候內，他將兩個老頭扛（他力量並不小）到一處地下河中，順水南向漂了半日。來到一處山間教堂裡。

“蛭子定的日期是兩日以後，我們提早籌辦，是走陸路還是水路？”花九溪問道。

水蛭怪一急，吹了聲悠長口哨。耳聽得船外水聲撲通，有多少東西跳了出來。花九溪說：“彆怕，隻是一些大水蛭罷了。”話音未落，一陣刀劈斧砍的聲音，即告安好。

聞驚雷心中一陣好笑：也不知這小子是心大還是缺心眼，師兄快被人活煮了，他還在這安閒落拓。

那人手雖軟，手腕卻不軟。隻感到他手一緊扣，花九溪竟是不能再動分毫了。那手心處的吸盤實在就是水蛭的嘴，眼下正刺破花九溪掌心吸血。這一過程，倒是無知無覺的。

聞驚雷哈哈一笑：“你怕我這諜報估客把所見的記下來，拿去換酒錢？這你就不懂了，二十年前，你師兄跟雪山群魔鬥法，帶我開過一次庫房。內裡有哪些寶貝，如何使我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