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西峒街賣果[第1頁/共4頁]

因而前幾日她帶著夏木夏樹幾個上了山，采了足足一籮筐果子，剔去蟲蛀鳥啄的、歪不橫楞的，專門隻挑了那色彩光鮮、果肉飽滿的用來賣，又摘了些無毒性的野樹闊葉用來裝包，本日便帶著夏樹又坐著全叔的牛車晃閒逛悠進了城。

姐弟倆硬著頭皮從巷頭一步步找尋疇昔，運氣倒是極好的，走到巷子中間便瞅著了空，約莫是那處賣彘肉攤位有些味兒，普通商販都避遠了些，中間便留出塊空位來。

這些流言讓李氏愁得半夜都在感喟，夏豆倒是冇空計算那些，因麵前亟待處理的困難是：夏家又窮得揭不開鍋了！

好輕易來了買賣怎能不做，夏豆把揹簍裡的葉子翻開，暴露色彩鮮澤的果子，有紅有綠，也有紅中夾綠，夏豆脆生生呼喊：“是果子呢客人，山裡摘的山李子，三文錢一包，五文錢兩包，您先嚐嘗，嚐嚐不消給錢，酸酸甜甜的包好吃。”

這姐弟倆就這麼悄悄地光杵在鬨市中，磨磨蹭蹭大半晌也不知何為，最後還是站著的夏樹先開了口：“二姐…”

路邊行人也對著這邊指指導點，那何嬸見有幾個熟客都在看著，怕轉頭影響買賣，隻好哼了一聲偃旗息鼓，但又把那擔菜往夏豆這邊挪了一寸，這下夏豆姐弟倆就剩個站腳的地，連蹲都蹲不下。

有了第一個說和藹話的，中間小商小販也你一言我一語的介麵了。

果子冇賣出去一點，氣倒是受飽了，姐弟倆站在路邊內心儘是忿忿不平，夏豆折了根木棍蹲在路邊狠狠扒拉，既不懂門道又不敢爭搶，眼下還真有些束手無措。

夏樹長這麼大就冇出過山下村裡，夏豆前些日子進城隻顧埋頭往醫舍藥房處跑，姐弟倆這回進得城來，都好似劉姥姥進大觀園，見甚麼都新奇，倆人手拉動手這也瞧瞧那也看看，傻乎乎地到處湊熱烈。

周邊看熱烈的聽她喊得利索，又說嚐嚐不消耗錢，便有幾人捏了果子嚐了起來，這果子本來就偏酸，男人大多吃不慣，一嘗之下就有抱怨了：“你這姐兒長得倒是都雅，賣的果子也都雅，就是果子忒酸了點，入不了口。”

夏豆內心煩惱不已，本來還想帶著夏樹來練練膽兒，誰曾想現在適得其反了。

夏豆從速拉著夏樹跑到了西峒街，因事前就刺探清楚了，這邊的古槐衚衕是雜市，城裡淺顯人家平常吃用都能在這兒采買到，連富人家的下人也會到這兒來采購些應時蔬果，可熱烈的很。

夏豆正想再遊說幾句，卻有婦人從一旁探頭來問：“你這果子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