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襲（中）[第2頁/共3頁]

虎震山一招得勝，不由“噫”一聲，似頗覺不測。當下守勢不減，一套虎形拳發揮開來，拳風淩厲，勢沉力猛。一時之間，鬥得難分難明。

“賀老弟過獎了，這也是你共同得好啊，你‘雲中鶴’賀有禮又豈是浪得浮名。”袁大眼嘴上如許說，臉上卻儘是對勁之色。

兩人在那邊相互吹噓一番，還洋洋得意，全然不顧小馬等人聽得直皺眉頭。

“阿彌陀佛，和尚我最愛湊熱烈了，今晚這裡這麼熱烈，飛禽走獸都來了，我怎能錯過。”

“那便又如何？”

“年青人何必逞口舌之利，須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屋後聲音衰老而陰鷙，話說完，人已躍過屋頂，落在院子裡。此人年屆六旬，身材魁偉，走路生風，額上皺紋彷彿王字，恰是“震山虎”虎震山。

小馬自小在特彆練習中長大，在任何環境下，都保持著機靈，現在虎震山俄然發難，他早有防備，當下左手扣向虎震山右手脈門，同時跨步錯身，右手握拳襲向他脅下軟骨。

“之前對我說這句話的人，一個現在躺在了這裡，一個怕是永久分開中原了。”小馬說的天然是屠斷和孤魂。

“好，好，好得很。”虎震山怒極而笑：“老夫明天就替閻王爺收了你們。”語聲未落，人已欺身近前，右手屈指成爪，直取小馬咽喉。

這五人乃是赫赫馳名的“赤嶺五禽”。他們跺一頓腳，川隴兩地乃至全部江湖都要抖三抖。老邁虎震山曾是朝廷六品武官，後因為在朝廷派係鬥爭中得勝，不得已落草為寇，在赤嶺上堆積人馬，扯起大旗，當起了山大王。厥後，接踵有牛角山的熊鐵甲和鹿含花、雷擊嶺的袁大眼以及淺水灘的賀有禮投奔結拜，這幾個本就是把持一方的人物，此番一締盟，權勢更是如日中天，吵嘴兩道無不謙遜三分。行商搭客、幫運鏢局凡要從赤嶺顛末，俱都要備上厚禮，散財消災。是以常日裡也不需打家劫舍，光那貢獻上來的金銀財寶已是堆積如山，享用不儘。十年來，五人已經甚少脫手，一旦脫手便是顫動武林的大案。隻不知明天如何呈現在這裡。

虎震山跨進屋來，目光掃太小馬等三人，道：“老夫五人從赤嶺而來，本來要去拜見慕容莊主，既然趕巧趕上慕容女人，就請一起同業吧，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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