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二） 地乳[第2頁/共3頁]

“這是那裡？”

不是說水來土擋嗎，為甚麼那麼高的河堤冇能擋住那可愛的河水？

有點硬，卻不失彈性。也有點潮濕，動手還黏黏的。

為甚麼身材也和水往低處流一樣，隻是往下掉呢？

不是說水往低處流嗎，為甚麼長河中的水不沿著河道一向流下去？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謹慎翼翼地摸疇昔，走著走著，不謹慎踩到了不知甚麼東西上，程顥竟然腳下一滑跌倒了。

隻是，驀地感受有東西擠碎了已經漏水的陶缸，並緩緩把透不過氣來，因憋得難受不得不大口大口吞嚥，帶著濃濃土腥氣大水的本身包裹在此中，隨即開端緩慢下沉。

那為甚麼不下雨的時候，長河裡的水還是那麼大呢？

初遭大難的程顥，短時候內底子冇法健忘心中落空親人的痛苦。就如許坐在那邊想著想著，程顥不免對奪去爹孃性命，沖走姐姐的大水充滿了恨意。

當睡夢中被餓醒過來，下認識地開口叫了一聲“娘”，但是睜眼所見倒是烏黑一片。並且，非論是臉上，還是暴露的胳膊腿上，到處都是那種黏黏的東西，驀地覺悟的程顥，頓覺一種從未有過的驚駭由心底突然升起。

不知睡了多久，又是因為腹中饑渴，程顥才從睡夢中醒來。這一次，程顥冇有再犯含混，先是握住木棍在身材四周漫無目地揮動了幾下，這才湊到那汪水潭邊，低下頭又喝了一頓。

是水聲，的確是本身順手扔出的東西掉落水中的聲音。

但是，被心中驚駭節製的程顥卻健忘了一件事。當包裹著本身的東西緩緩鬆開，身材開端再次緩慢下墜。當程顥故伎重演，想用手中木棍支撐住身材時，統統都來不及了。

就如許坐在地下想著，當一陣濃濃的睏意襲來時，明曉得黑暗中能夠藏有甚麼毒蛇猛獸的他，雖心中一再警告本身不要睡去，可還是節製不住地垂垂合上了雙眼。

雨是從那裡來的，真的有龍王在行雲布雨嗎？

冇走幾步，竟然再次摸到一塊沾滿那種黏液的東西，嚇得程顥大呼一聲，順手扔了出去。

喝飽後抬開端，模糊約約，已經能看到身處環境的一個恍惚表麵。誤覺得就如方纔從敞亮處進入一間暗中的屋子裡一樣，是需求適應一下才氣看清東西的程顥，卻如何都想不到，他賴以充饑解渴的東西有多麼貴重。

“爹，娘，等等我，灝兒來……。”

老天爺為甚麼會下雨？

噗通，不到兩個呼吸，程顥此次被重重摔在了一處堅固的空中上。伸手摸一摸，除了有點潮濕外，的確是堅固的空中不假。程顥剛纔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