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命的第二層蟲（21）[第1頁/共4頁]

等一等，小蝶俄然想了起來――那天上午，白露說她到了“胡蝶公墓”，並給她發來彩信的“現場直播”，在那些照片裡也有不異的場景！

她從速蹲下來細心打量，看清了胡蝶翅膀上的圖案。冇錯，左邊是美女的臉龐，右邊倒是一個骷髏頭。

但火線隻剩下荒煙漫草，亂石瓦礫，空無一人，就算是條壯漢也一定敢伶仃進入。尚小蝶細心地環顧四周，俄然在右邊的野草叢中，發明瞭一條小徑。

就是這個處所！她已經找對了！刹時，鎮靜又賽過了驚駭。

姑蘇河，1999號，完整與《胡蝶公墓》詩稿裡的描述不異。

固然冇看到“機器與馬達”？但考慮到這首詩是1986年所寫，當時這座工廠內裡，必然有很多這類機器設備。那麼“玄色煙霧飄入迷的手指”呢？聽起來彷彿某種宗教的暗碼。

機器與馬達將我們吞噬

小蝶又默唸了一遍：“姑蘇城外的小溪？”

小蝶的聲音非常沉著：“雙雙，我從不騙你。”

俄然，小徑火線呈現一道圍牆，一眨眼就豎了起來，她猝不及防差點撞上去――該死的！這就走到頭了嗎？

因而，她又一次念出了詩稿的第十7、十8、十九行――

她的姑蘇河。

這裡本來是個工廠，姑蘇河邊恰好水運便當，貨色能夠直接從船埠卸下。現在廠房差未幾都拆光了，隻留下些殘垣斷壁。一根矗立十幾米的煙囪，還孤零零地聳峙在姑蘇河邊，意味著一個已經逝去的產業文明期間。

公然是墳場，暗碼已清楚地顯現，“揹著肉身”就是指一個活人的身材，“為陳腐的十字架釘上釘子”――冇錯，大多數墓碑都是十字形的，明顯是基督教徒的宅兆。

尚小蝶隔著馬路向右邊瞭望。高大的圍牆在姑蘇河邊斷裂，緊靠河堤開著一個邊門。

大聲背誦基裡爾兄弟的筆墨

最後一座墓碑已經碎裂了，在玄色的大理石上，裝點著一個素淨的色采――她看到了一對翅膀。

“不，我很快就要找到胡蝶公墓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鬼域路上滿盈著蕭瑟的氣味，在這淋漓的細雨中更加昏黃。

為陳腐的十字架釘上釘子

沿著河堤穿過馬路，她來到那道陳舊的邊門前。門口掛著塊生鏽的路牌――

邊門用鐵柵欄封了起來，但有一處柵欄暴露缺口，恰好可容一小我哈腰鑽出來。尚小蝶把揹包扔進門裡，伸直身材鑽了出來。

她絕望地搖點頭，穿過墳場持續向前走，直到最後一座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