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命的第二層蟲（19）[第1頁/共3頁]

本來是雙雙發來的簡訊――

這句話又是甚麼意義？小蝶感覺現在就像一個諜報員，正在破譯一封絕密電報中埋冇的暗碼。

出門前手機充沛了電，為防下雨又帶了一把小傘。

筆挺！筆挺！筆挺！

她已做好了統統籌辦。

爸爸問她去那裡，她冷冷地答覆：“我回黌捨去。”

“鬼域九路”

50分鐘後，公車在經緯三路停了下來。尚小蝶幾近已睡著了，聽到報站才從坐位上彈起來，緩慢地跑下車。

女巫正在向她呼喚。

尚小蝶再也無所害怕，撐著傘徑直向前而去。路邊不是廠房就是工地，幾近冇甚麼商店，也看不到幾個行人。人行道上坑坑挖挖，謹慎地繞過幾個水塘，彷彿走在另一個星球上。

書包裡藏著媽媽留給她的笛子，孟冰雨的條記本，列印出來的“胡蝶公墳場圖”，《胡蝶公墓》詩稿（她特地抄了一稿在家備份），另有一張最新版的本市輿圖，一支手電筒，一副帆布手套，一瓶礦泉水，乃至另有一個小指南針――全部武裝像去田野探險。

中午已查好了線路，她坐上一輛開往西郊的公交車。透過車窗看著陰霾的天空，公然雨點落了下來，麵前的都會變得灰濛濛的。她悄悄地坐在靠窗坐位上，腦筋裡一片空缺，就像無家可歸的孩子，坐在一張漂流的木筏上，任洋流將她帶向天涯天涯。

尚小蝶說罷走出了房門，她的目標是――胡蝶公墓。

“波塞冬”是古希臘神話裡的海神，他的燈塔無疑就是麵前“鬼域九路”的路牌，“正在光陰的折磨下鏽蝕”不恰是鏽跡斑斑的路牌寫照嗎？

這就是經緯三路。她撐起傘瞭望四周，遠處能夠看到幾棟高樓，但天涯線被雨霧矇住；馬路這邊是一個外資企業的工廠，很多集卡進收支出；馬路劈麵一片荒漠，方纔裁撤了很多屋子，地上儘是瓦礫和廢墟，一些拾荒者搭起了小窩棚。

“最後的光芒”明顯是指“燈塔”收回的光，“照亮傑裡科第九大道”又是甚麼意義呢？“傑裡科”是明天巴勒斯坦的一個都會，在《聖經》的期間就多有記錄，“傑裡科大道”正通耶路撒冷，那“第九大道”或許就是“鬼域九路”？

她鎮靜地跑進了工廠大門，實在這家工廠早就被拆光了。沿著廠裡的路走了數百米，一向走到工廠的後門，纔看到那塊孤傲的路牌。

越往前走越蕭瑟，現在幾近已渺無火食了。小蝶加快了腳步，必須在入夜前找到目標地。俄然，簡訊鈴聲不應時宜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