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尾聲1（選看章）[第1頁/共4頁]

“心願？”鐘離嫵思忖半晌，抬眼對上他視野，“第一個：唯求皇上皇後安好，西夏季趨強大，百姓安居樂業。第二個，方纔聽得琴聲婉轉，皇上若肯紆尊降貴，請用《高山流水》送草民一程。”

轉彎時，鐘離嫵略略頓足，畢竟是冇有轉頭。步出公主府，飛身上馬，倉促望一眼不改原貌的故居，策馬分開之際，有晶瑩的淚水落入灰塵，跌碎在地。

鐘離嫵微微一笑，走開去幾步，望著眼界內的景色。

她發笑，說不會有那一日，你的老婆，便是你我的親人，我不會讓親報酬難。

終究是她食言。

——這些他冇說，曉得她明白。

火線，簡讓在等她。

春季。

他到了議婚的年紀，當真地說，我要娶一個和順、純真的女子。

公主府裡的庫房裡，存放著很多賀釗決計為她尋到的古琴、古畫、棋具、古籍，她喜好的，他都想送到她麵前。

“是。”

抬眼望去，現在在操琴的人，是她的胞弟，西夏的帝王，賀釗。

病入膏肓時，她長時候地閉著眼睛，誰在跟前說話也常常如此。

她不免擔憂，板著臉經驗他，你還冇娶人家，便有這麼多的計算，這可不可。娶了誰，便要極力善待。

“是。”

賀釗語氣變得暖和而竭誠：“不會。我有生之年，毫不會出兵引戰，不會讓百姓墮入水深熾熱。”

61西夏行|道彆

本就是高處不堪寒，與他血脈相連的嫡親，都不得長命，一個個分開了他。

“不打緊。”賀釗取出一冊翻閱，手勢透著謹慎，翻閱幾頁以後，神采更加慎重。

箱子設有兩道暗鎖，她成心放慢手勢，讓賀釗看清楚如何翻開。

鐘離嫵接過，恭敬施禮，謝恩、辭職。

姐弟兩個在園中嬉鬨、暢談、議事的景象，一幕一幕在腦海閃現，分外新鮮。

她能夠閒暇之餘來西夏遊曆，看看他是否守諾。

最親比來的手足，最為孤傲的光陰，如何熬過來的？

西夏。

漸行漸近，琴聲停下。

充足了。再無憾事。

她當時就笑，說就該如此，皇室裡的女子心機太深，脾氣暴虐，在人前的文靜端莊不過是要做平生的戲。

如她所想，賀釗冇變。

賀釗點頭，叮嚀內侍，“好生奉侍。”

賀釗點頭，轉到一旁的桌案前，苗條手指導了點桌案。

“原書另有去處，這是草民謄寫的。”鐘離嫵歉然一笑，“還望皇上莫怪。”

賀釗一麵操琴一麵望著女子分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