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身死事休斷已往[第1頁/共7頁]
鄭莞接了過來,抱著他在屋內繞了幾圈,雲白便溫馨了下來,兩小眸子直看著鄭莞。
雲袖聽言提筆,正欲寫下些甚麼。
錢大夫來看過劉媽的腿傷以後,雖說不嚴峻,但是傷到了骨頭,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劉媽道:“冇事,就擦破點皮”,正說著,就想站起來,屁股剛一挪開,便跌坐到了床上,額上盜汗直冒。
雲袖快速扒了幾口飯,眼睛卻還是盯著那書籍,鄭莞發覺到他那眉頭不自發的一皺,然後瞥了一眼那看上去有點硬的飯,隨後就放下的筷子,清算起了碗筷,對鄭莞道:“我去放了碗筷。”
他單獨坐回躺椅,也像是對鄭莞半途開小差的不滿,鄭莞正感覺有些難堪,俄然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勉強扯起一道笑容看向他。
他很久未答,隨後又單獨呢喃:“我是不能放下。”
直至日色西斜,鄭莞才完成翻譯大事,卻見雲袖寫的是如許的內容:“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與人居,宗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無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然隨而哭之,自發得不通乎命,故止也。””
到了綠竹園,雲袖已在屋內,坐桌旁,一手中還是拿著那本《治國策》,桌上一盆豆腐,一碗飯。碗裡那飯糰一塊看上去硬硬的,合著菜全無熱氣,不知這雲袖吃了多久。
鄭莞昂首去看他,他說著話,眼神卻還是盯著書籍,這此中的意義她自是能看明白個*,隻是她卻不是賢人,哪能將存亡之事當作四時而待。先前她如此發問雲袖,乃是想起明日便是母親去後的第七日,對於喪葬風俗,她一介女娃是不懂的,但雲袖能以此相勸,既達安撫之目標又能促起學習,當真是故意機了,讓她微微有點打動。
“那你下輩子想做甚麼?”
鄭莞想起他那超脫、沉穩的筆跡,道:“你的字寫得可真都雅,我何時才氣寫得像你一樣呢?你練了多久?”
鄭莞將雲白交到劉媽手中,道:“我去叫錢大夫吧。”
進了園子後,就聞聲雲白的哭聲,她的心猛沉了一下,倉猝跑進屋內,見劉媽坐在床簷上,正抱著雲白如何哄也停不下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