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頭公案[第2頁/共4頁]

趙子箴因著接連幾日熬夜，就寢不敷，眼睛充滿血絲。他澀聲道：“大人，您看可還要持續查下去？”他看了一眼忙得腳不沾地，伏在案上憩息半晌的同僚，“這很多光陰了，大師都要熬不住了。”

葉昕眼睛亮了亮，喜道：“多謝太醫指導迷津！”

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撫，“你莫要放在心上，我大理寺的宗卷閣那麼多的無頭公案，現在多這一樁也冇甚麼打緊的。”

葉尋罷了乾休，說道：“出去，趙司直返來了，叫他來這裡一趟。”

“殺人總有動機，何況這案子看起來蓄謀已久，若不是有舊怨，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葉尋昂首瞥了趙子箴一眼，說：“你在大理寺任職也有些年初了，莫不是連這些也看不透？他們說冇有仇家就冇有仇家？”

趙子箴回道：“並無。”

“未曾。”趙子箴說道：“那藥方並無不當。”

葉尋站在雪地裡很久，看著大理寺卿上了自家的馬車，軲轤軲轤的走遠，隻餘下兩道車軲轤留下的陳跡。

馮太醫嗬嗬笑道：“這鄭傑大人的案子，老朽也略略曉得些內幕，想必也大報酬這死因煩心很多吧？老朽不懂查案，隻是我們醫者用藥，都是有些忌諱的。有些拯救的良藥用得不鐺鐺了，配上另一些藥材或引子，很能夠就變成催命毒藥。比如甲魚和莧菜，鯉魚和甘草，這些混在一起服用，便可令人中毒。葉大人無妨照這個方向查下去，說不定能有所收成。”

趙子箴剛走出門去，七寶便出去了，他行至葉尋跟前，說道：“大人，馮太醫在外頭。”

不讓查麼……到底是，心有不甘啊。葉尋緊握了拳頭，心底暗恨起凶手來。

葉尋心底湧起一股不安，隻得耐著性子等候。外頭俄然又紛繁揚揚下起了雪花，馬車內倒是暖和，可馬匹倒是有些躁動了。

“唔。”葉尋把宗卷放回閣裡又拿出另一捲來，他低聲道：“我倒忘了，他拿藥方去找太醫了。”

“嗬，倒還真神了，這凶手竟滴水不露。”葉尋嘲笑一聲，過了一會兒，他叮嚀道：“你再找幾小我來，把宗卷都給我翻疇昔一遍，找出與鄭大人有關的案子來。”

而砒霜現在還是冇有任何眉目，本來覺得經馮太醫點撥以後能有所收成，卻冇想到也是一條死路。葉尋領著大理寺一幫人整天研討鄭傑那幾日所食之物，看是否能與甚麼東西混一起以後令人中砒霜之毒，隻是他們畢竟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