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喪所愛[第2頁/共4頁]

“莫於？”他摸乾脆再度出聲，隻見莫於臉上神采更加生硬，這也在無形中印證他的猜想：“莫於師兄……你奉告我，阿章到底如何了？他是不是病了，冇乾係，我能夠去照顧他，師兄！阿章他在哪？”

程如章想，遇見祁群，他此生，無憾矣。

祁群低頭吻住程如章的唇瓣，作怪的軟舌趁著程如章還未反應過來就長驅直入，彷彿要打劫統統的吻同他平時的模樣的確是天壤之彆，直叫程如章將近喘不過氣來才肯罷休。

說著說著，他俄然就哽嚥住，一個字卡了半天也冇能持續說下去。

莫於沉痛扼腕，胸口彷彿有塊巨石壓著他，幾近讓他透不過氣來，沉吟半晌，他終是親口說出了祁群的惡夢：“如章……走了。”

“阿群。”程如章笑著叫道：“你叫我阿章，那我便喚你阿群，你說可好？”

心底的不安愈發擴大，他模糊約約感覺，那必然是他最驚駭的事情。

帳中人，枕下刀。

“我祁群在此立下誓詞，鐘愛程如章生生世世，即便是再入循環，也絕對會找到程如章，與他再次共度餘生。”祁群脊梁挺直的跪在地上，側頭看向閉著雙眸的程如章。

他們對著悠悠六合拜了高堂，以日月為鑒，以星鬥為誓，即使他們隻不過是大家間的過客，但他們來過，愛過，那便再也冇有甚麼可遺憾了。

這句話就如同朝安靜湖麵丟了一塊石子，刹時激起千層波紋，久久不能停歇。

走了？祁群一刹時有些發懵，竟然冇能瞭解這“走了”的意義：“甚麼走了？師兄，你說的是甚麼意義？阿章他……他……”

可現在，他們的紅線，斷了。

此生曆顛末的統統，都如走馬觀花在他麵前倒放。固然他一再想要挽留他和祁群之間的點點滴滴，卻終還是消逝不見。

他如何也料不到，如何昨夜晚餐間還相談甚歡的人，今早醒來卻已經成了一具冰冷骸骨。

終究莫於隻是收回一聲悠長感喟後便分開，也不知是在為誰哀歎。

昨夜也不知他在雨下站了多久，隻比及屋內再無任何動靜，過了一個時候又或許是幾個時候後，他才排闥而入。

祁群執啟程如章的手，在上麵落下一個淺吻道：“阿章可還想去哪兒？我陪你去。”

程如章拉上隔斷人間喧嘩的簾帳，長紗婆娑，倒影出內裡成雙人影。

屋內場景隻叫人看上一眼便痛心到冇法呼吸，床上相互依偎的兩人，看起來多像一對恩愛情侶，可床上大片鮮血都在奉告彆人，此中白衣男人已經悄無聲氣分開人間，再無生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