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

第20章:佛門舊景[第2頁/共5頁]

世態炎涼,兔死狐悲,不堪如此。

鸞夙這纔回顧再看,對著公子莞爾一笑:“多謝公子相告。”

既是武威帝原歧下旨滿門抄斬的相府,天然算是朝中高低的不祥之地,原歧也自知此處不能再賜給旁的大臣,不然必惹君臣嫌隙。但是相府乃是城中可貴的風水之地,倘若將這偌大的處所就此空置,不但棄之可惜,更是徒惹閒言碎語。

可麵前這公子畢竟是恭敬父親的品德與為人的,她心中到底存了兩分好感,因而再出語勸道:“人言可畏,淩相便是死於莫須有之罪……萬望公子引覺得戒,謹言慎行。”

黑衣公子含笑讚歎:“南晗初,北鸞夙,女人芳名,黎都城內無人不識。”

玄月的黎都已是寒氣料峭,鸞夙裹著披風,尚覺瑟瑟。但是這瑟瑟之意究竟在身,還是在心,亦或是身心皆有,她自發難以言表。

鸞夙在殿前黯然鵠立,所思所想皆是童年舊事。父親淩恪、管家江良、淩未叔叔、小江兒,另有聶沛涵……舊時人事曆曆在目。如此一想,鸞夙漸覺鼻刻薄澀,正待抬袖擦拭淚痕,忽聞有人在身後清冷歎道:“神佛麵前,美人拭淚,此景妙哉。”

鸞夙震驚於黑衣公子的仇恨之語,心中再對他另眼相看。她與原歧有血海深仇,亦知在人前謹言慎行,可這不相乾的年青公子,又怎得如此不知輕重?

鸞夙自問這話說得情辭誠心,豈知黑衣公子聽後卻暴露一聲嘲笑:“皇家旨意?何為皇家?為何下旨?隻怕淩相之死,大有蹊蹺。”

此時恰逢一陣冷風拂來,天氣愈見傍晚之意,鸞夙看著對方的錦緞單衣,終是說出了告彆之語:“暮秋寒重,未免著涼,公子還是早些歸去吧。”言罷她已俯身施禮:“鸞夙先行告彆。”

鸞夙四顧看了看,見天氣已晚,殿上無人,才低低道:“淩府高低滿門抄斬,乃是北熙皇家旨意。公子即便故意瞻仰,亦不該當眾說出,萬一被故意之人聽去了,隻怕徒惹一場是非。”

本來父親慘死經年,卻另有人懷想掛念,鸞夙亦是大為動容:“能受公子一讚,想來淩相地下有知,也當瞑目了。”她盯著黑衣公子的俊顏,再道:“隻不過鸞夙有一肺腑之言,不知當不當講。”

已近傍晚時分火食希少,鸞夙在原香寺內走了一圈亦未感到香客鼎盛。她在心中回想舊景,隻覺相府的格式並未大動,唯有疇前一座正廳被生生拔高,塑了佛像金身供奉其內,做了原香寺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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