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口舌之計[第2頁/共4頁]

此時但見鸞夙不徐不快淡淡再道：“一之源，乃茶之發源；二之具，乃采煮之具；三之造，乃採製之法；四之器，乃煮飲器皿；五之煮，乃烹法水質；六之飲，乃飲茶民風；七之事，乃茶事藥用；八之出，乃產地之品；九之略，則是茶器之用不必拘泥。不知中間想聽哪一編？”

“哈！這是嘉獎嗎？”鸞夙非常得意：“可冇孤負了世子大人說我是‘伶牙俐齒’呢！”

說時遲，當時快，諸人忽聽劉姓公子“唉喲”一聲，已是滿麵鮮血俯身低呼起來，與此同時，一個酒杯回聲落地，清脆碎裂。諸人趕緊再看臣暄，但見他此時手中已空，正悠悠起家嘲笑道：“我看你是吃了大誌豹子膽，竟敢公開在此喧鬨肇事，挑釁本世子與周公子的友情。”他眼風在園內輕掃，再道：“本日刑部侍郎亦在坐上，不知按我朝法規而言，當是判個甚麼罪？”

鸞夙話到此處，不但劉姓公子想聽，園內諸客亦被勾起了稠密興趣。但是鸞夙卻隻是搖了點頭，悄悄歎道：

劉姓公子冇想到鸞夙竟會當眾撇得乾清乾淨，竟一時語塞，直氣得額上青筋透露，指著她道：“輕賤女子，本公子豈會受你口舌？”

刑部侍郎不敢怠慢，忙喚侍從將滿額鮮血的劉姓公子拖了出去。

劉姓公子見鸞夙麵色安然，想了半晌，指了鸞夙手中的茶盞，道：“此事既以‘茶’而始，那便以‘茶’為題吧！還望女人作辭賦一篇。”

“園中皆是公卿世家、官宦後輩，各個脾氣風騷、進退得宜，豈會與這等上不得檯麵的人交友？隻怕他是渾水摸魚而來。”臣暄看向周建嶺：“周公子你說是不是？”

這一首小詩固然未見文采，倒是極其諷刺。特彆那句“俗人多相問，君子意不說”，更是將鋒芒直指那再三挑釁挑事之人，其言鋒利，其意瞭然。園內有些與臣暄交好的後輩已在心中悄悄喝采。

那劉姓公子此時仍舊捂著額頭，鮮血已滴在衣衿之上。他清楚是受人教唆，見周建嶺公開矢口否定，亦不敢當眾道破天機，唯有惡狠狠道：“臣暄！你仗著你老子軍功在身，本日公開脫手傷人！這筆賬又要如何算？遵循我朝法規又當如何措置？”

周建嶺雙眼微眯，似在腹誹臣暄。方纔那挑釁的劉姓公子見狀，忙對周建嶺點頭哈腰，煽風燃燒道：“周公子來得正巧，方纔世子與鸞夙女人恩愛人前，好是羨煞我等。”他看了鸞夙一眼，又道：“鸞夙女人口齒聰明，鄙人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