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殺[第1頁/共3頁]

他盯著董善瑤看了半天：“瑤瑤，說到底你纔是中宮皇後，徐氏隻要是他殺，你纔不會惹上費事，另有她們――住在集清的那幾個丫頭，才氣平安然安的進到內庭來。”

元邑冇有去上朝，平常款式的藏青長袍套在身上，他雙腿盤著坐在炕床之上，麵前是金烏黑木扁頭案，幾案上有白玉棋盤擺開，無人與之對弈，他一會兒執黑，一會兒又執白。

這是她的好處――結婚六年，有任何事她都從不藏著掖著，更不會在他麵前吞吞吐吐，或許是因為不愛，無愛便恐懼吧。

“殿下昨兒後半天就遣人來送了信兒，都安排好了，主子也留意了壽康宮的動靜，後半夜裡崔四兒領了幾個丫頭出去，估摸著……集清出事兒了。”李良貓著腰站在炕床旁，“主子，這會兒去慈寧宮嗎？”

“行了，假模假式的。”元邑大掌一揮止住了他的行動，“景仁宮到現在都冇得信兒嗎？”

但是此時，元邑的神采卻幾不成見的變了變，眼底的不悅也重了幾分。

元邑約莫等了有兩盞茶，董皇後才錦衣華服的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元邑一聳肩，乾脆撒開了手：“說事吧。”

元邑長舒一口氣：“這便很好……是她便不大抵緊。”

可元邑要的，便恰是如許的一名皇後，與他無話不說的，與貳心無芥蒂的。

董善瑤神采可貴的白一白，她曉得，元邑內心有怨氣，且是這個怨氣非常大，自從父皇賓天後……她感喟：“大事上都讓步了，您又何必在言語間逞這個強呢？”

元邑眼底閃過不耐煩，手上的黑子啪的扔在棋盤上，打亂了本來布好的局。

他彷彿吃了一大驚，待駭怪過後，大手便在幾案上重重的拍了下去：“人才住出去幾天，如何就出了性命？誰家的出了事？你曉得的，集清裡還住著福玳和令儀，另有肅國公的孫女蕭氏在……”

李良有眼色，忙端了碗熱茶過來：“主子，您歇一歇神？”

元邑唇邊的笑和他眼底的明滅幾變，叫人有些晦澀難猜。

內宮是嚴肅而又持重的，琉璃瓦，硃紅牆，淩晨朝陽初升，虧弱的金光灑下來，將這一派本來就金碧光輝的宮廷，更映照出熠熠生輝來。

董善瑤一時有些難堪，小手訕訕的收回來，藏在了廣大的華服袖下：“集清出了性命，一大初春喜帶著人來奉告的主子，是以主子不必往壽康宮去尋太後，這事兒太後昨兒夜裡就曉得了。”

董善瑤幾不成見的攏了眉心，對他的這個說法，彷彿有些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