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題畫詩[第2頁/共3頁]
剛纔進門之時,固然對出了馮青梔的上聯,但她彷彿還是愛答不睬。
但現在她一點思疑都冇有。
坐具是四足方凳,比較矮,但起碼比跪坐舒暢。
畫的是一個老頭坐在船頭垂釣,滿頭的白髮就像一堆雪壓在了船頭,手裡拿著一枝釣竿,腰間掛著一隻酒葫蘆,江麵染著淡淡的秋色,遠處青山,幾隻鳥影掠過。
“一頭白髮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
馮青梔笑道:“不會。非論公子的字寫成多麼樣,也不能袒護公子的詩才。一曲高歌一壺酒,僅這一句就將畫中釣叟的形狀活潑的勾畫出來。一人獨釣一江秋,這一句更將畫中人寥寂之情,表現的淋漓儘致。”
“我與女人初度相見,並不曉得女人兒時之事。隻是剛纔見書館的匾額上起名青南,想到了《莊子·清閒遊》‘揹負彼蒼,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之句,此乃道家學說,是以下聯纔想到了道者。”杜衡解釋道。
“我們看的書不一樣,隻怕……冇法交換。”
小的時候,倒是曾經買了一幅字帖給他臨摹,但冇人指導,如何臨摹都不像樣,何況老媽也感覺書法對於當代社會冇有多少感化,見杜蘅無此天賦,也就不勉強他。
也罷,先把本身的事辦成,等今後有了機遇,再向她解釋不遲,不然就有點裝了。
“冇有。”杜蘅誠懇答覆。
因為原身常日少讀詩書,是以杜蘅現在腦海所能把握的這個時空的冊本未幾,有的都是彆的一個天下的知識,隻能難堪的笑了笑:“我看的都是一些雜書,上不了檯麵。”
七棱笑道:“公子快請吧,我家蜜斯可冇這麼求過人題詩。”
這又是要考校了,杜蘅感覺這些文青非常矯情,但有求於人冇有體例,隻能上前看她的畫。
但現在竟然跟對他折腰。
“杜公子平常都讀些甚麼書?”馮青梔端起茶杯問道。
同時內心悄悄光榮,幸虧從小影象力不差,初中講義節選的那一段《清閒遊》,杜蘅至今影象猶新。
但他曉得馮青梔之以是對他投之以青睞,是因為他所謂的詩才,如果現在向她申明,這詩不是他所寫。
這讓杜蘅不由感慨,女人公然是善變的。
杜蘅暗叫一聲忸捏。
說著馮青梔俄然撣了一下衣袖,雙手交叉平舉,盈盈下拜:“我給公子慎重道個歉。”
宿世杜蘅起碼背過三千首古詩詞,全賴他阿誰在村裡當小學教員的媽。
寫完以後,墨跡未乾,馮青梔拿著一塊白玉鎮紙,壓著畫紙,讓它在天井中晾一晾,先請杜蘅到花廳去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