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隱喻[第2頁/共4頁]

崔綰綰夙起來海棠苑存候，將陳上師的神情瞧在眼裡，便滿眼體貼，甜著嗓音道：“綰綰目睹師父剋日麵色不暢，但是有何煩憂？”

陳上師開初隻是強打精力，想著愛徒一片孝心不忍扼殺，聽到厥後，雙目垂垂閃亮，及至聽完，目光炯炯神采凝重的盯著崔綰綰，半晌，見愛徒仍然似無事一樣，隻是一臉嬌笑，雙眸閃著老練探奇的光芒，不由一時心境龐大，怔了一息，終是微微一笑道：“綰綰，你這故事那裡看來的？風趣倒是風趣，隻是，你小女兒家，學的是清歌曼舞，常日裡可要少看這些閒雜古書，冇的帶壞了心性。”雖是責備之言，卻無責備之音。

崔綰綰應諾，辭職出了海棠苑，按例去攬月館尋周姑姑習練樂舞去了，一麵卻悄悄叮嚀王嬤嬤去刺探暢春園事件的動靜，她心知，師父感覺她年紀尚幼，故而不奉告她這些事，她麵上也裝不曉得，暗裡卻不能真的一無所知。

“綰綰每日勤加修習，未敢怠惰。”崔綰綰恭謹答道，“然，師父有疾恙，綰綰懇請師父好生安息。綰綰本日放學了再來給師父問安。”

崔綰綰揭開燉盅蓋子，舀了半碗粥，雙手捧至上師身前，滿眼溢滿體貼之情，嗓音裡也透出擔憂，道：“師父，您身染疾恙，可莫要過分憂煩。這粥是綰綰特地叮嚀廚房做的，您就嘗一口吧。”

陳上師聽的一怔，命紫蘇去喚了鄭柔過來。她心下思忖，這阿柔雖說性子軟糯了些，但也不至於胡塗至此，憐兒生的再美，如果有如許的來源，也不敢收了她，還是要劈麵問細心了。

到了海棠苑正房，崔綰綰看到陳上師靠坐在矮榻上，神情比早上見到時更憂愁了，不由心內不忍，麵兒上也不敢太閃現，隻得溫馨的行至近前，行了禮，嬌聲道：“師父，綰綰給師父備了竹香米粥，最是清潤適口，請師父嚐嚐。”

陳玉嬌聽完，心下已是瞭然，鄭柔言辭誠心而無法，如許的事，到現在境地，她是不敢瞞的，便安撫了鄭柔幾句，又叮嚀紫蘇扶了鄭柔去安息。目送鄭柔有些淒惶的背影，陳上師也不由悲從中來，樂舞伶人，畢竟是薄命女子，在京都掙一席儲存之地，說到底還是冇有根底的浮萍，經不得風高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