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逢猶恐是夢中[第2頁/共10頁]

本來璟已經曉得，不消親口對璟解釋，小夭竟然鬆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

“為甚麼幫我？因為小夭？”

小夭神情恍忽，如同做夢普通，一步步走下了祭台，朝著璟走去，侍女們看王母冇有反對的意義，陸連續續收起了桃花杖。

小夭淡淡地笑，安靜得就彷彿說的事和她無關：“顓頊，你不曉得是為甚麼嗎？我本能夠像人間淺顯女子一樣嫁人生子，過上淺顯又幸運的日子，是你把它奪走了！我殺不了你，也死不了，就連想分開你，都不成能！普天之下，皆知我是蚩尤的女兒，普天之下，都是你的邊境，就算我能躲開那些氏族的追殺，也躲不過你的追兵。顓頊，六合之大，可你已經逼得我，除了你的身邊，再無我容身之所！”

璟看著小夭的王母打扮，又是心傷，又是後怕，說道：“幸虧來得及時！”

小夭醒來時，看到窗外陽光亮媚，桃花盛開。她不曉得這是那裡，卻必定地曉得，本身還活著。

獙君對璟行了一禮後，分開了。

等小夭宣泄完，情感平複下來，已經是半個時候後，祭台前早就空無一人，小夭和璟都不曉得他們何時分開的，看來王母繼位的典禮算是不了了之了。

璟由著小夭又打又罵，一遍遍說：“我曉得你吃了很多苦，是我踐約了，對不起！對不起！”

烈陽不說話，化作紅色的琅鳥，飛出了天井。

隔著三重珠簾，在大殿絕頂，有一名白衣女子，倚窗而站，手內把玩著一枝緋紅的桃花。她好似在賞識煙波浩渺、青山模糊、白雲悠悠的景色，又好似在焦灼不耐地等人，手指偶然地將桃花瓣扯下，那桃花扯之不儘，已經落了一地。

顓頊神采驟變，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幾步，小夭也豁然站了起來，雙目圓睜，身材簌簌直顫。

顓頊冷靜凝睇了他們一會兒後，視野超出他們，又望向了翻湧的雲霧。

小夭抹著眼淚說：“我必然要親身去拜謝救了你的鮫人佳耦。”

小夭一頭撲進了璟的懷裡，淚水滾滾而下，嗚哭泣咽地說：“璟，璟，你終究返來了！”

小夭緩緩站起家，對水葒命令：“如果黑帝陛下要住一晚，就好好接待，如果陛下要分開，就恭送。彆的統統遵循我們之前的商討辦。”

璟說：“我是玟小六的葉十七，因為你順手拿起的藥草上有十七片葉子，以是，我就叫葉十七。”

烈陽飛落在桃花枝頭，說道：“小夭，做王母就意味著長生不能下玉山，一世孤傲，你真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