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結髮兩不疑(2)[第1頁/共4頁]

“誰叫我是天下之君呢？我已做了最大的讓步！”顓頊語氣平淡，麵無神采。

顓頊笑笑：“隨你便！歸正你要一向戴著！”

小夭含著淚，卻冇敢再放聲哭，點點頭。

顓頊直挺挺地跪下，冇有一滴眼淚，倔強地緊抿著唇。

小夭擦完墓碑，盤腿坐在地上，顓頊仍彎著身子，低著頭，在清理荒草。

小夭看了一眼親人的墳塋，痛快地說：“想！”

外婆說完，狠惡地咳嗽起來，她枯瘦的手緊緊地拽著顓頊和小夭。小夭想到，死了就是睡著了，再也醒不來，那今後外婆再不會給她講故事，也再不會在顓頊觸怒她時幫她了……小夭的眼淚撲簌簌落下，嚷道：“外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外婆讓朱萸姨把他們領了出去，留下娘和大舅娘說話。

小夭不甘地捏了捏拳頭，膝行到顓頊身邊，瞪著顓頊。

“是！”

顓頊淡淡瞥了她一眼：“等我打掃完姑姑的墓。”

兩人各乾各的，誰都不說話。小夭偷偷瞅了顓頊好幾眼，顓頊倒是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外婆想要再叮嚀一遍，卻咳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顓頊情急下，用力擰了小夭的耳朵一下，小夭痛得捂住耳朵，止住了哭聲。顓頊盯著她，一字字清楚地說：“奶奶說‘我們都是薄命的孩子，不管世人如何對我們，我們都是相互最親的人，不管產生甚麼，都要不離不棄、照顧相互’，你記著了嗎？”

小夭捂著發痛的耳朵，呆呆地看著顓頊。

顓頊打量了她一番，把若木花簪到了她髻上，笑著點點頭：“很都雅！娘，你感覺呢？”

顓頊冇理她，徑直起家，走到了姑姑的衣冠塚前，開端打掃墳塋。

顓頊說：“小夭，你過來，讓我爹孃看清楚你。”

小夭跺頓腳，忿忿地說：“戴就戴！我就當是舅娘送我的！”

小夭跪到墓前，顓頊也跪下，說道：“姑姑、姑父，本日小夭會嫁給塗山璟，你們放心，他還不錯，會照顧好小夭。”

小夭忍不住問：“你埋的甚麼？”

顓頊說：“說不清楚，就是俄然驚醒了，感覺心慌、心悸，彷彿不管如何樣都不鐺鐺。第一次我有這類感受時，天明後，聽到姑姑說爹爹戰死。第二次我有這類感受時，冇多久孃親就他殺了。”

“你爹用過的兵刃，被叫作蚩尤刀，很多悔恨你爹的報酬了掠取這把神兵，打得你死我活。我命人拿了來，把它和姑姑的衣冠合葬，你今後祭拜時，也算有個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