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道淒涼，與誰說(3)[第1頁/共7頁]

不過幾日冇見，兩人卻如同隔世相逢，顓頊謹慎翼翼，輕聲喚道：“小夭！”

小夭說：“當日，你跟我返來時，我承諾了你，每日有飯吃，還會幫你找個媳婦。你看苗莆這個媳婦可中意？”

小夭把白玉蓮花盞遞到顓頊麵前：“我不曉得我究竟是在恨你，還是在恨本身，大抵一起在恨吧！畢竟我一向都認定，不管你做了甚麼，我都會幫你去承擔，你犯了錯，我也有一半。”

小夭吃了朵花，說道：“外婆歸天時，我們當著我娘、大舅娘、朱萸姨的麵發誓會照顧相互，不離不棄。我做到了，可你冇有做到！哥哥，你冇有做到！”

顓頊拿起一朵鳳凰花，放進嘴裡：“我曉得我冇有做到。不過，不是因為我殺了璟，而是……我從一開端就錯了！我不該把你當作棋子去操縱，我不該為了獲得塗山氏和赤水氏的幫忙，就將你讓給了璟。”

小夭扶著鞦韆架，踉踉蹌蹌地站起，行動盤跚地坐下。顓頊爬了幾步，伸手攬住小夭的腰，小夭想推開他，卻難以掌控本身的身材，向側麵翻疇昔，顓頊用力拽了她一把，小夭跌進了顓頊懷裡。

小夭說：“左耳之前的日子過得很苦，是你難以設想的苦，他很聰明，可活著情俗事上卻半懂半不懂，你要對他耐煩一點，好好照顧他，彆讓他被彆人騙了。他這類人都是斷念眼，一旦認定了甚麼，不管對錯，就算變成魔，化成灰，都毫不會轉頭！你看牢他，千萬不要讓他走入歧途。實在左耳的心願很簡樸，有個遮風擋雨的洞窟，找個雌獸，自在安閒地餬口。”

不一會兒，苗莆端著兩盅水出去，低著頭，不敢看左耳。小夭將一枚玉簡交給左耳，對左耳和苗莆說：“我現在冇法分開小月頂，你們幫我送一封信。軒轅城西的狗尾巷裡有一家冇有招牌的打鐵鋪，有個白髮蒼蒼、長相清俊的打鐵匠，你們把這封信交給他，然後統統聽他叮嚀，明白了嗎？”

小夭說：“隻要我不分開小月頂，他們不會傷害我。苗莆，你說我說的對嗎？”

“不是偷聽。”左耳慘白的麵龐還是冇有涓滴神采，可剩下的那隻耳朵卻有點發紅。

小夭說：“這段日子，外爺給我講了一堆大事理，甚麼家國天下的。但是我不是我娘，我的心很小，隻裝得下我在乎的人，裝不下天下萬民。我之前裝模作樣地體貼甚麼家國天下、萬民百姓，隻是因為你在乎，但我現在恨你！那些和我冇有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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