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往事未思心未痛(3)[第2頁/共6頁]

小夭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卻硬是憋著，冇有讓眼淚掉落。顓頊拍了拍小夭的手：“豐隆的死和你無關，不要自責了，是我太粗心。”

相柳說：“在塗山璟的監控下，塗山篌是有能夠擺脫他的監督，偷偷溜到淨水鎮，聯絡防風意映，一起設下圈套。但是，當時在淨水鎮上有多少塗山璟的人？除了看管防風意映的一幫侍衛，另有一群庇護塗山璟的暗衛。或許，你不太體味塗山氏的暗衛，塗山氏的族長向來隻善於做買賣，不善於殛斃，以是塗山氏一向非常重視暗衛的培養。幾百年前，我做殺手買賣時，曾見過一次塗山氏的暗衛脫手，當時我做的決定是，除非寄父有傷害，不然我毫不會去刺殺塗山氏的族長。”

小夭踏上湖麵，踩著波光，向相柳走去：“你想如何樣？殺了我，和老天賭一下戀人蠱是否靈驗？”小夭一向走到相柳麵前，盯著他說：“我固然很悲傷、氣憤、後怕，但的確做不到，為了豐隆殺了你！但是，你聽好，如果你再敢打顓頊的主張，我就去刺殺共工！我的箭術，是你傳授的，你很清楚你教會我的是殛斃。我的毒，你也嘗過很多，對你是冇用，可讓共工死易如反掌！”

“你覺得我不敢嗎？”小夭一邊說話，一邊又搭箭引弓。

當小夭吼得聲音都沙啞了時，幾聲清越的雕鳴傳來，白羽金冠雕從高空爬升而下，貼著湖麵飛來。相柳躍下了坐騎，踏著碧波，向小夭走來。他是九曲紅塵凡外客，白衣如雪、白髮如雲，不沾半點菸塵，即使一步步踏下的是十萬裡烽火、百萬百姓的性命，都不能令他動容。

“我不會饒過傷害璟的人，也不會讓你稱心快意。如你所說，塗山璟從冇有讓你占到便宜，他的老婆也不會！”小夭說完，就想分開。

小夭咬著唇，不吭聲。

小夭慘笑起來，竟然咬著牙，又拿起彎弓，把另一隻手腕也狠狠劃開，讓血流得更多更快。兩隻手都鮮血淋漓，小夭連展開眼睛的力量都冇了，四周沉寂無聲，隻聽到鮮血不斷滴落的聲音。

小夭的聲音幾近是從齒縫裡擠出：“你到底想說甚麼？”

相柳不言不動，一向含笑看著麵前的水鼎。鼎身透明，能清楚地看到內裡的鮮血，靈氣流溢，煞是都雅。他雙掌緩緩伸出，催動靈力，藍綠色的光影急劇地閃動變幻，如同有無數流星在飛舞，水鼎垂垂收縮，最後凝整合了一個鴿子蛋般大小的血紅珠子，落在相柳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