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下本一家(2)[第2頁/共6頁]

俊帝飲了幾口茶後，眼神垂垂規複了腐敗。他無聲地慘笑，有些事一旦做了，他不能對人言，也無人敢聽。

小夭驚奇地看著顓頊：“你是送我們吧？你必定不是要跟我們一起去五神山吧？”

俊帝用手掩住了眼睛，喃喃說：“統統人都遺憾我冇有兒子，他們不曉得我非常光榮冇有兒子。我驚駭我的兒子會像我，如果他像我一樣，我該如何辦？莫非要我殺了他嗎？還是讓他像我一樣，殺了我的父……”

在內侍的引領下，三人來到俊帝起居的梓馨殿。小夭心內黯然，俊帝昔日措置政事、訪問朝臣都是在朝暉殿，看來現在是身材不便，以是在梓馨殿見他們。

“陛下！”璟俄然出聲，打斷了俊帝的話。

俊帝伸手：“小夭，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每日傍晚都會坐在宮殿前的台階上，眼巴巴地望著路，一旦看到我，就會歡樂地跳起，緩慢地奔向我，那是我一天中最高興的時候。你對我的喜好密切，不是因為我的權勢，也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你喜好我這個父王，我對你的心疼庇護，也隻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即便我冇有承諾過你的母親，從不熟諳你的孃舅，我還是會像當年一樣對你。不要痛恨我曾刻毒地對你，我隻是不想讓你在我和顓頊之間擺佈難堪。”

顓頊說：“師父，日日勞心我懂，可夜夜悲傷，我不懂！”

顓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不明白師父的意義。”

小夭冇表情管誰贏誰輸，她聽聞俊帝竟然病到連坐騎都難以把握，當即決定趕往五神山，就算俊帝不想見她，她也要闖出來見他。

“誰規定了軒轅氏不能成為高辛百姓的君主？你都能讓兵士去田間地頭演方相戲，鼓吹天下本一家，如何本日又說出這類話？”

俊帝展開了眼睛，神情悵惘，像是從夢中剛醒，不知置身那邊。

小夭實在聽不下去了：“顓頊，父王不給你時，你硬想要，父王情願給你時，你反倒推三阻四，你甚麼意義？莫非你是感覺東西必然要搶來吃才香，還想接著兵戈？”

俊帝笑看著三個長輩的神采。

顓頊、小夭、璟三人都聽得心驚膽戰，不敢收回一絲聲音，彷彿承恩宮的殿堂裡真會走出一個白骨人，捧著本身的血肉，笑著問“你要嗎？都給你！”。

顓頊的心劇顫了幾下：“既然師父曉得，為甚麼答應我回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