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2)[第3頁/共7頁]

俊帝摟住了女兒，隔著三百年的工夫，她的歡笑變成了眼淚，但他的女兒畢竟是返來了。小六哭泣著說：“她們說你……你不要我了，你為甚麼不去玉山接我？”

兩個侍女拿著棍子劈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阿念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六，“哼，你也終究落在我手裡了！顓頊哥哥說你救過他一命，那麼我就不要你的命，但極刑可免，活罪難逃！你當日……當日……我……我必然要報仇雪恥！”阿念想起小六當日在她背上亂摸，眼淚又湧到了眼眶裡，顓頊幾次問她，她都冇美意義奉告顓頊，返回五神山後，阿念才委曲地對娘哭訴了一遍，可娘……隻會摟著她，拍她的背。

小六的哭聲垂垂地低了，身子還是在輕顫，她能感遭到哥哥的淚無聲地落在她的衣領內，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管多悲傷，都不會讓任何人瞥見。小六雙手顫著，漸漸地環住了顓頊的背，下死力地摟緊了顓頊。

顓頊把她嘴裡的鞋子拔出，捏得粉碎。小六滿身都在顫抖，抖得如一片枯葉，“娘，她是娘，哥哥，我想問她，為甚麼不要我了，是不是因為我不乖？我必然聽話，我會很乖很乖……”

阿念氣得腦袋疼，“這裡是我家！你個賤民，當然不能在這裡！來人，把他抓起來！”

海棠對小六也有很多憤恨，看小六到現在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她一腳踹在小六的膝樞紐上，小六向前撲倒，跪在阿念麵前。

阿念茫然又驚駭，模糊中預感到她的天下要不一樣了，可又不明白為甚麼，隻能幾次地轉頭看向顓頊。

這是小六小時候最喜好的遊戲之一，每天將近散朝時，她都會坐在殿門的台階上，伸長脖子、眼巴巴地等著爹爹，等看到阿誰倦怠孤傲的紅色身影時，她就會跳起來，飛衝下台階，大呼著爹爹，直直地撲進爹爹懷裡。爹爹會大笑，一手抱起她，一手變幻出各種植物。

她想問清楚，當年為甚麼要丟棄我？你明顯承諾了要來接我，卻一去不回，莫非我做錯了甚麼？不管我做錯了甚麼，你奉告我，我都改！隻要你不分開我！莫非我真是她們說的孽種，底子不該活著？娘，你奉告我，為甚麼不要我了？

“不了，我就住華音殿，恰好能夠和哥哥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