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荒唐五爺[第1頁/共4頁]

留在新房，景晨總也心神不寧。昨有她主動在先，今有老夫人表示催促，連他方纔都含蓄表了態。不管本身是否代嫁，他們都是名義上的伉儷，侍夫這等事天經地義，她冇有態度亦冇有資格回絕。

“姨娘，大奶奶出院子了，您要不要去書房找大爺？”

由宋媽媽攙扶，帶著碧好同碧嬋出了晴空院。

碧美意領神會，取過床尾架上的鏡花綾織錦披風，邊替大奶奶披上邊說道：“說是個婢子，倒是爺近前的人。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夫人不管事，此時榮安居怕是要落鎖，下人們也不敢隨便打攪。老夫人將印鑒給了奶奶，您怕是得走一趟。”細心地替她攏好領口，恐怕她著涼。

景晨莞爾，告彆分開。待回到晴空院，已是亥初非常，碧嬋上前寬下她的披風，景晨理了理衣袖，回身恰見大爺著了寬廣的衣袍從淨室出來。他的墨發濕濡散著，尾處還滴著水珠，目光相觸，大爺清和道：“返來啦？”

“起來！”

此話則是暗指柳玉頗受二爺正視。憶起傍晚在敏興堂前遇著的二爺，青衫素雅，將手中銀針放下，景晨迷惑道：“好好的，怎的投繯去了，但是有甚麼苦處？”

柳葉抬眸小覷了眼大奶奶，應“是”。

“二弟見外。”

這話，倒是對碧嬋等婢子叮嚀的。

用銀針挑了燈芯，燭淚蜿蜒，凝固成塊。正心亂如麻之際，碧好的聲音徒然響起，“奶奶，不好了。”

關於柳玉，二爺未說任何，隻在景晨分開之際，作揖伸謝：“勞大嫂操心了。”

君府財產買賣遍及各地，常日裡總要有個爺出麵打理。大老爺早逝，二老爺在外為官，大爺身子體弱，不能過分勞累，便由他代為掌管。老夫人不放心，每月都會查賬，聽三老爺報備。比及這幾年大爺年紀大了，這查賬看本的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床邊陪著另一清秀婢女，見到世人進屋，忙起家福禮，“見過大奶奶。”

景晨說完，複提步往大堂那去，和二爺扳談了幾句。

三老爺在外拚搏這麼多年，風景慣了，哪還能肯將手中權力放出來？他所輸的，不過是一個身份，嫡庶差異，君家偌大財產，如何都到不了他的手裡。便是大爺真有不測，便是二老爺房裡無男丁，老夫人將財產給了二爺君子臻這遠親孫兒，也不會給一個庶子。

樂兒聽了，不肯定地言道：“說不準柳玉便直接跟了五爺？”

見她將手遞來，宋媽媽趕緊攙上。究竟上，她本就是因為聽了動靜才特地過來的。白日裡大奶奶自謙稱方進府，需求人指導幫襯。如此正視本身，她又豈能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