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保大還是保小[第2頁/共5頁]
以後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爸和爺爺合力削出了七根手臂長的桃木簽子,交給二奶奶,二奶奶在桃木簽子上畫上了些歪七裂八的紋路,看起來玄乎得很。
“我媽有知覺,你們如果不出去,她就把我爸拉起來了。”聞聲二奶奶說的那話,我忍不住辯駁,如果他們不出去,剛纔我媽真的就把我爸拉起來了。
我媽這會縮回了手,跌跌撞撞朝著他們三人疇昔,又一下將奶奶撞得一個趔趄,然後奪門走了,爺爺此次連追都冇追,不管不顧。
此中一個叫張秋菊,是我奶奶的親mm,我得叫她一聲二奶奶,是個孀婦,二爺爺身後她不知從哪兒學了些風水堪輿的本領,村裡的婚喪嫁娶都是她幫手看的日子。
奶奶出去以後又跟爺爺在堂屋裡吵了起來,爺爺在指責奶奶之前不該做那些事情。我內心有十萬個題目想問,但是爺爺奶奶這會兒都在氣頭上,我怕稍問錯題目就會捱打,隻能憋著。
奶奶對峙的成果是,我媽勝利把我生下來了,但是她卻冇來得及看我一眼就死在了床上。我爸一氣之下清算東西出門打工,奶奶抱著我全部鄉裡到處找剛生孩子的婦女討奶吃,這才把我贍養大。
二奶奶冇答覆我這題目,倒是一旁一向抽悶煙的爺爺沉默了會兒迴應說:“是我埋的。我們老葉家對不起你媽,當時你奶奶隻顧著到處給你討奶,你爸又出門打工,我就合計著每天給你媽燒點香燭求她諒解,但是每次我去燒紙都會發明你媽的墳堆被刨了一個缺口。我當時覺得有人在算計我們葉家,就偷偷把你媽搬到了屋前麵的墳裡埋了,這事兒我冇奉告任何人,怕被人曉得了又跟過來刨墳,本來覺得能瞞天過海,哪兒曾想又給挖出來了。”
應當是爺爺奶奶感覺這事兒他們措置不了了,才才把二奶奶叫來幫著措置。至於我爸,爺爺奶奶應當在棺材被挖出來那天就告訴他返來了。
當時也不曉得如何想的,醒過來後支支吾吾喊了句:“媽。”
以後又是一年,我媽終究懷上了我,但上天彷彿在和這個不幸的女人開打趣,她在生我的時候難產了。
彆的一人叫葉承祖,是我爸!
我爸還冇來得及伸手疇昔,二奶奶、爺爺、奶奶他們三小我聞聲聲音衝進了屋子了,見了屋子裡環境大驚,二奶奶痛罵:“你個背時的短折鬼,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曉得你死的冤枉,你有啥委曲我們儘量幫你措置,但你一向膠葛你兒子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