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竟有此事[第1頁/共10頁]

她聽袁樵講過楣州的環境，楣州本來是皋牢州，世襲的首級就是楊家。約摸個4、五十年前，算來是美娘祖父一輩，楊產業生了一場內鬨，給了朝廷將這片權勢收伏的機遇。朝廷出動了雄師，幫忙美孃的祖父停歇了這場內鬨，以後天然是不肯再扶起一個土天子來的。美孃的祖父識時務者為豪傑，順勢“歸化”，族人也大半被編入了戶籍，由朝廷派官員來統領。

美娘當真地說：“您請講。”

“不是，是先送了禮品來了，人明天到。”

何刺史連說：“可惜可惜！司馬，我等須具表朝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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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到了？”

“好。”

“會互通一點動靜的。”

“出售？差未幾吧，”美娘咬咬唇，“這裡的這個‘土司’與我叔叔認了兄弟，又要為他的兒子娶我。”

美娘略帶嚴峻地問：“您與人對了動靜了嗎？信我了嗎？”她有她嚴峻的事理，她父母、祖父母都過世了，當家的是叔叔。如果是五十年前，她能扯起步隊跟她叔叔對著乾，但是遵循山下的“端方”，她叔把她賣了都冇人管。何況給她找個看起來還挺有權勢的“婆家”呢？照山下的說法，給孤女找歸宿，這是一個對侄女好得不能再好的叔叔了。

一齣戲演完，梁玉等人一行趕到了數裡外的驛站，驛丞還記得這位“朱紫”倉猝來驅逐：“朱紫，您老這是要回京了嗎？恭喜，恭喜！”內心非常迷惑，這兩天也未曾見有都城來使赦她還京，總不能是擅自逃回都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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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漸漸放下了手：“誰？”

“就曉得你心眼兒很多，很好，你這裡出不了忽略了，那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聽細心了。”

梁玉氣笑了：“甚麼鬼？”

梁玉明白了，聯婚麼。一旦與爭權奪勢掛上了鉤，甚麼端方都能扔到一邊去了。兒子娶“侄女”又算甚麼呢？另有孃舅結婚外甥女的呢。梁玉問道：“這個假貨，是個甚麼樣的貨品？”

袁樵道：“下官碰到盜匪，曾修書回京，提及此人。”梁玉也說：“我也寫信歸去了。”

楊家做了多少代的土司，雖有內鬨，子孫繁衍得也很多，朝廷要遷要征，也是嫡派，散落在楣州的旁枝，應當是征不完的。哪個都是“土司”家，冇弊端。

驛丞裝聾作啞，直到梁玉對他說：“給美娘籌辦馬匹。”驛丞才堆起苦笑來：“朱紫，無有文書、令符，驛馬如何能擅動呢？上頭究查下來，小人委實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