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虛實之間[第3頁/共8頁]

袁樵道：“那另有甚麼彆的東西能夠改進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袁樵很正視地問：“你能拿得準？”

袁樵道：“那你與她處一處不就曉得了嗎？日久見民氣。”

袁樵與袁先都是一臉懵逼，他們乾嗎要曉得如何種田呢？見過是見過，但是田畝的分等，冇學過，他們隻須等彆人來彙報。梁玉教他們：“看肥力，也看陣勢。”袁樵也當真聽了。梁玉又領他們去看溝渠，父子倆都看出來，眼下的水利不大好。袁樵道：“還是要修的，隻是兵火過後一片殘破，人力不敷。”

三人轉了一圈，梁玉想楣州百廢待興，袁樵的事情又多，便說：“另有一事，明天原想著與阿先一同出來就不急，你甚麼時候有工夫了甚麼時候再帶你去看的。既然你來了，那就一同去看看，好不好？”

白完了袁樵，梁玉對袁先倒是非常馴良：“阿先，你看，甚麼事都是學問。現在搶農時，本來要兩天乾完的活一天乾完了，這就搶返來了。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實惠，浮名都是虛，實績纔是底子。冇有實績的名譽，都是無根的浮萍。”

“當今最要緊的是種地打糧食，一家凡不足力的，男女老幼都本身乾去了。閒下來，他們本身養蠶、種麻、紡線織布，織出來的布要做捐稅用，那裡還會為彆人做事呢？隻要貧民，既種不了地，又冇彆的收益、做奴婢也冇處所去，還不想餓死的。如許的人，連架織機都冇有，她就算想本身贍養本身，也隻要一把力量。我就要這把力量。”

袁樵感興趣了：“好！阿先？”

袁樵的臉真的黑了，袁先隻感覺如許風趣，也有些佩服梁玉。她殺“四凶”，袁先隻是耳聞並未親見，親曆她行事，纔有了實在的感受。袁先給父親得救：“娘子找到他們，是為了讓阿爹將他們編入戶籍的嗎？”

袁先低下頭：“嗯。”

袁樵跳上馬來，一看梁玉已經站在地上了，回身把袁先接了下來。悄悄戳一戳袁先，袁先鼓一鼓臉頰，靈巧地問道：“娘子要給我看甚麼呢？都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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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娘子驚道：“男女都招？三娘對我講，籌算如何做呢？”

如許的“屋子”自有它的好處——便於搭建，也便於隨時丟棄而不心疼。楣州不是冇有過想做事的官員，常常派人尋覓他們的時候人，他們一把火將破屋一燒，人往山裡一遁，幾天後再返來，砍幾根竹子扯兩把草，就又是一間屋子了。官府收賦稅、征徭役，楊仕達的盜窟也是這個做派，算算燒屋子跑路比給兩邊征用還劃算一點，很多人就過上瞭如許半定居的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