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廢後已成大勢[第1頁/共3頁]

太醫丞與女醫一傳聞皇太後昏倒不醒，倒是比史高還焦急，兩人幾近是疾走疇昔，到了承明殿，若不是金安上在殿門前攔著，兩人差點就著履上殿了。

“東宮是極其明理通達的人……”金安上意味深長地說。

史高心中驀地一個激靈，微微轉頭，在金安上耳邊低語：“兩宮要做甚麼密談？”

史高被天子指派去宣太醫，宮人們忙著照顧皇太後，誰都冇有聽到這位侍中的低語。

兩人對望一眼，立時明白相互都有一個不異的疑問――後宮中，誰會是下一任皇後？

見史高還是不解，金安上抿了抿唇，目光恰好與上官太後身邊阿誰年長的長禦對上，那雙眼睛中的神采如冰如火，模糊透著一種因絕望而起的猖獗狠厲的氣質。

――他曉得，上一次霍光以皇太後詔廢劉賀就是在此處……

史高聞言一驚，卻來不及再細問，便倉猝又往太常寺去找太醫令。

合法他感慨入迷之際，承明殿的殿門俄然翻開，三位太醫與宮人依序走出，最後走出的是皇太後身邊的長禦與謁者、黃門以及天子身邊的陪侍之人。

“子侯，主上呢？”

“是東宮昏倒，不是縣官！”金安上無法地提示，“太醫診視自有定規，卻冇有我們擅入的理！”

還冇有從感慨中回神，金安上便被一個氣喘籲籲地直呼本身表字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轉頭，卻見史高拉著太醫疾奔過來，一把攀住他的胳膊，冒死地喘氣。

皇太後昏倒後，看著天子近於無措的表示，金安上不知為何，俄然就輕吟了這麼一句話。

史高一拍腦門，連連稱是。

“七月流火……”

太醫不敢再推，隻能低頭應下，隨即又道：“太後既已昏迷，需求女醫請脈、察色……”

史高如有所悟地望向承明殿正殿那高大嚴肅的殿門。

――未央宮中恐怕冇有哪一座宮殿比承明殿更能彰顯上官太後的權威了……

史高點頭，隨即警省：“東宮如果請赦……”

“事有經權！”金安上不悅地辯駁，冇想到這個看上客年齡並不大的太醫竟然陳腐。

金安上微微感喟：“主上傳太醫先行診視東宮時，也射中黃門傳詔皇後‘停璽綬，無詔勿出椒房。’”

史高一愣，下認識地點頭。

兩人訝然昂首，卻冇有多說甚麼，隻是各自謝了一聲。

金安上還想開口，那名長禦卻躬身執禮：“太醫所言甚是，然陛下昏倒不醒，實不便再有耽擱，容婢子請縣官詔命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