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皇後之位[第1頁/共3頁]

“皇後之位固然至尊，但是……又有甚麼用？”上官安一向想不通父親為何這般在乎皇後的人選。

上官桀瞪了愛子一眼，見他的確是猜疑不解，才點頭道：“皇後之位……向來都隻是一種姿勢……”

坐在老婆身邊，握著她的手，霍光毫不躊躇地承諾。

霍去病過世前，為他選定了這樁婚事，不是顯赫的家世，倒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他的兄長說：“我把你帶到長安，也不是甚麼美意。未央宮……天子近臣……更不是甚麼無憂的前程。這樁婚事如果能讓你舒心……給你一個真正的家，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上官安如有所悟：“阿翁是想讓縣官明白我們的支撐，依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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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外孫女的頭強行按住，霍光將臉埋在她幼嫩的肩上，無聲地落淚。

東閭氏的眼中滿是訝然，最後，她閉目淺笑，再睜眼時，黑眸溫潤，一片暖意，無窮悲憫：“夫君……妾如果能承諾……多好啊……”

“我明白！”將老婆的手放入錦被之下，霍光輕聲應允，“我不會讓兮君入宮的……起碼不會是在她還甚麼不懂的年紀！”

――她未曾求過本身的夫君，她的夫君又何曾對她有所求？

“……阿翁是想……”上官安驀地想通了統統，“讓縣官以為大將軍並不忠於他，隻要依托我們，他才氣保往帝位！”

――轉眼快三十年了……

上官桀讚成地點頭：“我還覺得，你比來隻記得玩樂，腦袋裡全裝漿糊了！”

“夫人已逝，小女、小兒年幼，豈敢再費事尊家？”上官安不敢看霍光的眼睛，垂首答覆，姿勢、語氣非常恭敬。

放下最後一幅寄意往生的帛幡，樟木棺蓋的凹槽合上棺體凸邊緩緩滑行，終究合上，不留一點裂縫。

“兮君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不擔憂。無疾的身子弱……那是天命……”東閭氏淺笑，“我隻擔憂上官家……現在，有夫君的這番話，妾也就放心了……鬼域之下，如果見到幸君，妾也能讓她放心了……”

“想接回兮君與無疾？”扶著憑幾，霍光淡淡地反問長婿。

――生老病死……不由人啊……

他們是少年伉儷。

“大父……”感遭到麻葛喪服上傳來的濕意，兮君不知所措地生硬了身子，半晌以後，她伏在外祖父的肩上，不知為何，眼淚立時落了下來。

揉了揉腦門，上官安撇撇嘴：“長公主底子冇拿他當回事，還要我想體例調教他如何影響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