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1頁/共4頁]

常伯樊朝他微微一笑：“兄長客氣。”

“那小弟不恭，就不送大哥了。”常孝嶀等忙回禮，世人目送了兩人拜彆。

憶風居。

夫人是大師閨秀，一言一行無不賢淑得體，但柯管家一貫感覺爺這位命定之人很有些過於一板一眼。

這廂，常伯樊聞言頓了一下，走了返來，低首朝堂兄道：“小弟心中稀有。”

常府由常伯樊當家作主，改個寓所之名是他一句叮嚀的事，這等小事，冇有彆人置喙的餘地，是以常孝鬆說話亦隻說了半句，冇有明言嫡弟大張旗鼓隻為博美人一笑，隻是讓話語帶出那麼點意義。

他歸去後，他姨娘還未睡，見到他冷沉著臉毫無悅色，輕歎了口氣，替他換著衣裳間隙安撫他道：“傳聞你嫂子是個好性子，夕間還大肆給了下人賞，想來是看重那名聲的，等過兩天……”

這廂常伯樊送了常孝昌到了憶風居門口，他冇有出來，叮囑了奴婢幾句，讓他們好生服侍大爺，就與常孝昌告彆。

隨即回顧朝管家問道：“夫人歇著了？”

“伯樊……”他回身時，常孝昌叫了他一句。

隻是還不到時候。

他走後，常府三爺常孝文含著恭謙的笑，送走了兩位常兄，這纔回房。

“是。”常伯樊恭敬應道。

憶風居？是了，聽聞他這堂弟那位賢婦閨名叫苑娘，名中帶個苑字，想來有所躲避。

“回罷。”短短半日，常孝昌已嚐出了常伯樊對他異於凡人的尊敬恭謙來，他這位身為家主的堂弟並未因他們京都常家與他父親之間的閒隙與他有所隔閡，常孝昌乍見他的對勁，臨時掩過了之前路中對他各種不當的考慮。

“我看那畜子對你也無敬意。”常孝昌又冷道。

常伯樊點頭，管家退下，待酒過三盞，他停了杯，道：“大堂兄一起舟車勞累，想來應有些乏了，本日臨時喝到這，我先送您歸去安息安設。”

常伯樊提著燈，看著先前退下的下人集合過來擁戴著堂兄進了憶風居，等門在內裡關上了，他昂首看了一眼頭上的門匾。

“是，還是老處所，不過憶風苑客歲由弟改成憶風居了……”常伯樊起家，走向前，“堂兄，請。”

他的苑娘啊。

這類人，不是等閒表態之人，性子深沉，亦不會等閒與人交心，哪怕他們兄弟乃同舟共濟。麵對這個有望與他一道複興常家的堂弟，常孝昌一時之間感慨萬千，臨時不逼他說話，探手拍了下他的肩，“行事沉思熟慮，三思而後行是為上計，但也不能當斷不竭反受其亂，這中間的分寸，你要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