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一[第1頁/共2頁]

她笑得很馴良，那笑容也像極了我的祖母，我內心更加驚奇，走疇昔在她身邊坐下，怔怔地看著她。她笑道:“哀家看起來是不是像你的祖母？”

我隻帶了雲娘陪我去見太後，她一起上還不忘把我應當重視的禮節又嘮叨了一遍。可惜了她的一片苦心，這一次見到太後，我竟然忘了施禮。

這句話讓我更加震驚，老誠懇實地答覆:“太像了，幾近一模一樣。”

雲娘跟我說過太後身邊有個趙嬤嬤，深得太後信賴，想必就是此人了。趙嬤嬤聽太後問她，又看了看我，才笑著說：“太子妃這般仙顏，世所罕見，隻怕是九天仙女降落塵寰，豈是普淺顯物所能比的。太後真要奴婢說，奴婢也隻能說，那初綻的海棠可勉強比得。”

太後身材不好，一向在寢宮靜養，除了嚴峻節日，等閒不會出來，也不喜人去打攪。她主動召見我，我又是第一次見她，以是雲娘格外正視，細心給我打扮打扮。她本來就是太後身邊的人，曉得她的愛好，說她喜好紫色，以是給我選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衣服的領口呈心形，暴露了一截胸脯，幸虧我的脖子苗條，肌膚白膩，倒也不怕暴露來。她冇給我佩帶任何珠寶金飾，隻在發間插了一隻絹製的海棠花，那花做得栩栩如生，花瓣上另有仿造的露水，乍一看的確就是剛從枝頭上摘下來的鮮花。她也冇給我盛飾豔抹，隻淡淡敷了一點粉，在唇上點了胭脂。她說太後喜好素淨，又喜好海棠花，我如許打扮必然讓她喜好。最後，她又給我披上一件白紗披帛，那紗輕浮透明，好像蟬翼，跟著我的法度悄悄飄蕩，彷彿一層薄霧環抱著我，飄飄欲仙。

實在真不能怪我，因為太後長得和我的祖母的確一模一樣，我當時驚得瞠目結舌，呆站著不動。如果不是她看起來比我的祖母大哥，我還真覺得我的祖母重生了，當了中原的太後。

太後冇有在乎我的失禮，將我重新到腳細心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對站在她身邊的嬤嬤說道：“你說，太子妃可像甚麼？”

第二天一早，太後派人來召我入宮，雲娘不曉得出了甚麼事，從速讓我沐浴換衣，又怕我嘴裡殘存有酒氣，讓我用玫瑰水細心漱了口，又連喝了兩盞玫瑰露，直到出氣都是一股玫瑰味才放了心。

我內心打鼓，不曉得她設想中的我是甚麼模樣，或許就是中原人對我們西域人一貫的觀點吧。不過看她的神態彷彿對我的印象挺好，應當並不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