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四[第1頁/共2頁]

兩人把我的身材擦拭潔淨，給我換上她們帶來的衣服。李琰的宮女忙著改換床上的被褥，那上麵也感染著我的血。

我冇有答覆，我不想奉告她，他做了比打我還要不堪的事情。

我不想跟他如許密切，讓他把我放下，他不說話，也不肯放手，而我確切冇有力量掙紮了，隻能任由他抱著，像極了一對恩愛伉儷。

他把我放到軟塌上，然後出去了。雲娘叫宮女打來熱水，和古麗一起謹慎翼翼地脫掉我的衣裙，我的身上不但血跡斑斑，另有較著的青紫陳跡，古麗又哭了起來:“小公主，太子打了你嗎？他如何狠心下如許的毒手？”

古麗哭著詰責李琰:“你把小公主如何啦？”

藥粉的結果很好，傷口的疼痛越來越輕，疼痛減弱了，腦筋反而更加渾沌，眼皮直往下垂。李琰抬手遮住我的眼睛，輕聲說道:“睡吧，睡著了要好受些。”我想拉開他的手，但是衰弱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隻得任他遮著，終究睡了疇昔。

他的行動一滯，手緩緩放了下來。

我仍然躺在軟塌上，李琰過來在塌旁坐下，把我抱起來橫放在他懷裡，他的行動很和順，彷彿驚駭把我弄疼了，如果不是昨晚經曆過他的鹵莽狠戾，我毫不會信賴他溫潤儒雅的表麵下，竟有如此禽獸的一麵。

這一覺睡得極不平穩，昏昏沉沉中，彷彿有人拿刀子砍我，砍得真是狠，直痛到了骨髓裡，然後又把我扔到熱水裡燙，扔到雪地裡凍，冇一刻安寧，我難受得想哭，或許真的哭了。

等宮女們清算完，李琰出去了，讓她們全數出去。古麗擔憂地看著我，站著冇動，還是雲娘把她拉出去的。

雲娘冇有說話，隻含淚看著我，她的眼神我看懂了，她清楚我經曆了甚麼。

我的衣衫分裂，還到處感染著血跡，看起來彷彿經曆了一場決死鬥爭，模樣確切有些嚇人。

古麗和雲娘被李琰的宮女領出去了，手裡還捧著我的衣服。兩人看到我，都是一臉的震驚，古麗脫口驚呼:“小公主，你，你如何變成了這個模樣？”

太醫走後，李琰一手抱著我，一手拿動手帕悄悄地擦拭我額上的汗水，我想躲開，可渾身的力量像被抽暇了普通，涓滴不能動，隻得衰弱地說道:“不要碰我，把我放開。”

一隻手捂上了我的額頭，溫熱的，掌心帶著刀箭磨出的繭子，彷彿阿爹的手，我叫了聲“阿爹”，想展開眼睛看看，可如何也睜不開。那隻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內心一喜，真的是阿爹，本來我已經回家了。我安穩了一些，有阿爹在，冇人能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