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遲來的歉意[第2頁/共4頁]

“一個男的，長得挺高的。”

葉成程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喊，“爺爺，成君來了，爺爺。”

王誌強是被起來上廁所的，半眯著的眼縫裡，瞥見成君這個行動，猛地一激靈，粗著嗓子“嘿兒”一聲。

葉成程比四年前成熟了一些，他跟陸仁洲差未幾高，穿戴一件白襯衫，釦子嚴鬆散謹地扣在最上麵第二顆。成君家的電扇“嗡嗡嗡”轉，他的鼻尖有細細的汗，這一點跟成君很像。林愛貞熱的時候是從額頭冒汗，明顯這是遺傳自已經歸天的父親了。

葉成程看了眼成君，說：“爺爺住院了，他想見見成君，他……”

“你養過我嗎？你除了月初給我點錢，你做過甚麼？”成君瞪著眼，俄然嘲笑，“你那些錢，還是從葉家拿的！”

林愛貞冷哼了一聲，捏動手裡的牌，最後還是把牌往桌上一扔，“瘦子，你過來替我。”

“有人照顧爺爺，你不消擔憂，並且爺爺需求歇息了。”葉成程頓了頓，說。

“不消在這照顧爺爺嗎？”

成君前次見他是九歲那年，四年疇昔，她都快記不起他成年的模樣。相對來講，成君手上那張老照片上，十歲的葉成程都比現在的他來得立體。

葉成程起家，張了張嘴，低聲喊：“……媽。”

“……不聊。”

林小光收到威脅，把成君的原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林愛貞。林愛貞不耐地扔了一張牌，“冇空。”

一個小時後，她站在江林車站，用公用電話給葉成程打電話。葉成程直接帶她去了病院，兩人站在病床前，成君愣愣地望著病床上肥胖的白叟。他閉著眼，臉上有很多老年斑，頭髮希少，四肢枯瘦。

“我記性不好，不曉得你說甚麼。”成君白白眼，“再說，你衝我哥凶甚麼。”

林愛貞劈手，一個耳光就甩到她臉上。

成君甩開他的手，咬著牙，揚著下巴橫林愛貞。意味實足的挑釁。“我就是不利貨，如何？你還不是捨得我去葉家。”

下午本來是要跟林小光約好去河裡摸魚的，但是那小子到現在都冇呈現，隻要一種能夠，被他媽媽扣在家裡了。成君兩手撐在沙發椅上，開小差想。

成君這時才張口，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爺爺。”

葉成程語塞，林愛貞扭頭當作君，“如何？看你這模樣，是不記疼啊。”

“好，好。”白叟隻是反覆著一個字，成君瞥見他眼角微濕，轉頭盯著她的臉看。

“啊？”九歲那年的經曆，她記不大清來龍去脈，但是葉家對她的態度，影象猶新。也是是以，才熟諳陸仁洲的。葉成程這個聘請在她聽來，有點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