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0章 心死[第2頁/共5頁]

法正看著曹操走出大帳，心頭湧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大戰之際，曹操卻不谘詢他的定見，明顯已經有了設法，隻是這個設法能夠與他的設法不符，以是他乾脆不說了。

比如說，搶在曹操之前，將江州易手、夏侯惇陣亡的動靜奉告蜀軍將士。江州的首要性無庸置疑，江州失守會對蜀軍士氣形成致命打擊，估計曹操不會等閒宣佈。他不說，我們能夠說，趁便還能讓蜀軍將士對他產生思疑，君臣相疑。

算來算去，隻剩下最後一絲顏麵。就算是投降，也要撐到後天子時今後再說。

模糊之間，他想起了戲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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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才的多少和才氣的高低，益州本就冇法和關東相提並論。恰好法正氣度又有限，難以容人，對益州人有嚴峻的架空心機，至今入幕的益州人屈指可數，想與吳國範圍龐大的智囊處、軍情處較量底子是癡心妄圖。

法正俄然心中一動。曹操雖與孫策為敵，實在他對孫策的新政一向持賞識態度，也曾在益州推行新政。厥後改弦更張，與益州大族締盟，看似迫於情勢，卻不成能估計不到結果。就算他擊退了孫策，也將被益州大族裹脅，重蹈靈桓二帝的覆轍。

忽視了，應當早點提示諸將，讓他們有個心機籌辦纔對。本身主動說，和吳軍說，結果相差很大，起碼他能夠及時安撫諸將，讓他們稍安勿躁。

這是一種草率的表示，是自發得勝劵在握的浮滑。

過了半晌，曹操抽脫手，將法正的手塞回被子裡。“孝直，你好好歇息，不要多想。孤去內裡看看，聽起來彷彿有些不對。”

曹操心頭狂跳，兩步跨到行軍榻前，伸出顫抖的手指，謹慎翼翼的搭在法正的脖頸處。

曹操一時亂了陣腳，趕緊下了將台，倉促奔進法正的帳篷，想問問法正有甚麼應對之法。來到帳中，看了一眼行軍榻上的法正，曹操猛地愣住了腳步，心頭升起一絲非常。

法恰是個聰明人，但他和戲誌才一樣，還是孤軍奮戰。

紙上寫著幾個大字：臘月廿六，江州破，夏侯惇亡。

曹操不甘心，又將耳朵貼在法正胸口。

曹操兩腿發軟，漸漸坐在地上，看著法正那張從未如此安靜的臉，悲從中來，淚水泉湧，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