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紅蓮赤炎[第2頁/共12頁]

不曉得是用了甚麼體例，端倪竟然彷彿如生前普通，溫文而沉寂，帶著悲憫安閒的神采。但是，從那整齊的暗語來看，這顆頭顱被人一刀斬下、光陰已經好久了。

青衣方士將常日裡穿的舒袍緩帶衣衫換下，穿了一身窄袖束腰的勁裝，那一柄向來不等閒帶出屋外的滅魂劍背在他肩後，整小我充滿了殺氣。

靈鷲山。月宮。朱雀宮門口。

令出如山，聽雪樓統統人馬，站上了朱雀宮台階的，立時紛繁後退。孤光看了那些剛被夢曇花汲取了內心這天的影象，而一時候還是板滯的拜月教弟子，反手重新抽出滅魂劍，擋在宮門口，一人一劍，對著聽雪樓雄師。

“你殺了他？是不是！”阿靖眼神內裡驀地有火焰燃燒，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問。

現在你眉間的笑容那樣的淡定，是因為終究再度見到了那小我、守住了終將相逢的星宿麼？

“我甚麼也不是。”迦若的手指，悄悄勾起緋衣女子頸間帶著的阿誰檀木護身符，低下頭，極輕極輕的，再次反覆了一句。他的眼睛在額環下閃動著清冷的光芒，帶著微微的茫然和悲慘，寧靜安閒，“不生不死，不人不鬼。”

現在聽雪樓已經攻到了山下，迦若這一番和這個女子真正分裂、拋清了乾係，天然能夠再度將她抓回作為人質，及時的逼蕭憶情退兵。

“快將聖湖邊上圍劫舒靖容的人手，都調到宮門口那邊去！――這裡有大祭司在，她逃不了的。”看到山下的動亂和灰塵已經漸漸逼近宮門，暗淡的天宇下，新月暉映著祭壇，拜月教主開端叮嚀，“對了，去看看，為甚麼孤光護法還不呈現？是不是方纔我的號令他冇有接到？――讓他從速帶著後輩們，去宮門口反對聽雪樓人馬！這邊，隻要大祭司擒下了舒靖容，我們就能消弭這場兵災樂。”

弱水眉頭蹙了一下，回顧指指那群泥塑木雕一樣的拜月教弟子：“可那些人都是淺顯人，並不會妖術啊！――如果為了攻入月宮，拚殺中死了也罷了，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不能抵擋了還要殺，那麼不就是――”

孤光也是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那頂潑天血腥中一塵不染的軟轎，再轉頭看看宮門，眼神中俄然有冰冷的笑意――終究到了。終究到了這一天！

“哎呀，那、那是甚麼花？”

聖湖邊上，三千拜月教的後輩一見到祭司，立即臉上升起了景仰的神采，紛繁低頭、退開，垂垂將包抄放大，讓祭司和緋衣女子伶仃站在空位裡――那樣的景象，竟然和十年前的那岩盜窟裡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