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發泄[第1頁/共8頁]

薑黎又深呼吸幾下，抬手撫了一下胸口，半晌道：“好多了。”

薑黎這會兒已經又拾了一堆柴火，累得微微喘氣。看到阿香過來了，停動手站直了腰，說：“這塊的柴火快撿完了，估摸著過幾日得換處所。要不然，營裡的炊事就成題目了。”

山間有清風拂過，頭頂有樹葉沙沙作響。枝葉間有跳動的灰毛雀兒，開嗓啼出委宛的脆鳴，彷彿就在耳畔。

兩人又並肩而行，阿香便冇再提秦泰，而是換了話說：“我曉得你一貫不喜好彆人在你麵前說沈將軍，但我還是想問，真的冇能夠了麼？”

“這個啊……”薑黎友哈腰去拾柴火，提到沈翼，她這會兒已經冇有甚麼分歧平常的情感，與帳裡的這些女人一樣，隻當他是西北軍的大將軍，“我也說不準來。不過蘇煙絡如果能把他哄住了，做他的女人，能夠還是功德呢。”

薑黎對於這個題目，向來冇有去想過。在她的思惟認識裡，她和沈翼之間，是永久不成能去談豪情這件事的。因為糾結太多，以是冇有在一起的能夠性。她之前不喜好他，落了難受他虐待，更不會喜好他。至於他對本身是甚麼設法，她偶然去測度和過問。

說罷這話，忽有人笑，“你纔多大？要做姐姐？”

話語尾音充公儘，阿香要找薑黎，中間卻哪另有薑黎。她伸了頭往四周看看，隻見薑黎已經往山上又去些了，壓根兒聽不到她們說話。約莫也就是偶然說這個，特地往前避開了去。

她輕扯一下嘴角，“那又如何樣？”

薑黎抿了口氣，直起家子把手裡的樹枝往柴火堆上放，“你換個角度想嘛，她哄住了沈將軍，沈將軍表情好了，對她脫手豪闊，那我們是不是也能跟著叨光？”

阿香在背麵又追上她，還冇及說話，她就略帶鼻音地出了聲，聲音裡帶著微微哽咽，“人都死了，你還這麼怨怪他。又不是他想死的，他不想死啊，他想返來帶著我分開這裡的。”

阿香躲她一下，也笑起來，“跟你親，纔敢這麼說呢。”

餘下再多的話，薑黎冇有再問。她約莫曉得，便是問了, 這個女人也不會說。這女人不像那兩個, 彷彿非常風俗於如許的事情，展轉到了這類淒荒之地, 也無有一絲不適和難過。那頭先做的, 竟是翻找彆人的東西，惹了一堆口水。

“是是是。”阿香語氣還是緩不下來，“他要不死，帶你走了，沈將軍頂多也就被人暗裡裡說道一段時候。光陰一長，誰都不會再提這事兒。你、秦都尉、沈將軍，都能擺脫，都不必再在一起相互折磨。但這不是，還是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