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再見[第1頁/共3頁]

阿香嘲笑一聲，“你不看看她多大了，好些日子了，有人找過她冇？你是來得巧了，來後咱帳裡就冇少過人。有那陣子，一日折三五個的，都是常有的事兒。還想回京，我們這帳裡，輪著誰，也不能輪到她。帶她歸去做甚麼？搗衣補綴的活兒，誰不會？缺她這一個麼？”

薑黎吸口氣，裹在臉上的領巾也要吸進嘴裡，道一句：“你跟我說這些做甚麼？”

“是。”餘下再無多餘的話，秦泰拱手施禮出帳篷。他抬手擋一下風雪，走進雪地裡。腳下是踩進深雪的咯吱聲，一步一步在身後留下連續串足跡。有雪下下來，再一點點兒給擋住。

薑黎深深吸了口氣，更加感覺腳下雪厚，難走起來。

秦泰回話，“他們兵力不敷，不敢冒然脫手，但願我們從旁幫手。據傳聞，那些流寇山匪的人數很多。不知從那裡過來的，這會兒怕是把玻琉城四周地形地貌都摸了透。這還得調查數日，才氣脫手。”

兩人風雪裡回到營地，去夥房放下身上的柴火。這會兒肚子也餓了，便揣摩著問趙大疤要點吃的。今兒趙大疤豪闊些，讓薑黎和阿香一人拿了一個大肉包子。等兩人吃罷了，忽又遞個食籃過來，操著一貫的粗沉聲線跟薑黎說：“阿離女人，今兒我們這忙，人手不敷，勞煩你跑一趟，給沈將軍送個飯去。”

薑黎接下籃子，回聲是。攜了阿香出去，便把那食籃往阿香手裡塞，說：“你替我送了罷，誰送都一樣的。”

他冇有回本身帳裡，等他昂首看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女人們的帳篷處。隔了十來米的間隔，那座比彆的帳篷大很多的破帳篷，這會兒像個紅色大墳頭。

自打那回薑黎從秦泰帳裡出來，他們就再冇見過。包含沈翼，也冇有再讓她去帳裡奉侍過。相安無事的這些日子，薑黎偶覺內心空落，會想起秦泰，但大抵上過得非常結壯。在儘是女人的帳裡，向來是不缺說話的人的。又是要搭手乾些活的，天然冇有傷春悲秋的時候和表情。人若連溫飽都成題目，其他的煩惱便就少了很多。

阿香一麵說著話，一麵推著薑黎往前走。一向將她領去沈翼帳前，小聲與她：“快出來吧。”

他冇再動步子，站了約莫一刻鐘的時候。那帳裡忽而出來個身著紫裙的女人，潑了一盆臟水，直起家子來便與他四目相對。本來輕鬆簡樸的氛圍已然不在兩人之間，這會兒薑黎站在他十米外，卻彷彿站在另一個天下裡。風雪在前麵打轉，把人隔得更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