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精靈之歌[第2頁/共6頁]

張立與她離得比來，目睹空中稀有十個烏黑的光點，方纔輕歌曼舞，便是那些閃光所激發的，他實在不明白，那麼一個小不點，竟然能收回如此震顫心靈的聲音。一曲歌罷，彷彿統統的風景都靜止不動了，唯有那明滅不定的尾光，變得熾熱而敞亮起來。夜月白雪，它們在一隻隻飄落，自那烏黑的緞帶上升起，縱聲歡歌後，又迴歸於一片銀色當中，恰如那雪花融入積雪，倏忽不見。

冇走多久，西米俄然停下，扶正頭燈，眯縫著眼睛打量起正火線那棵樹來。馬索謹慎地提槍鑒戒在右，他非常清楚甚麼時候該說話，甚麼時候不該說。

四人朝村口奔去……

瑪吉必定道：“哥哥說過，隻要你帶著虔誠的心去尋覓，就必然能找到。”

“嗯。”張立也自鼻腔收回輕柔的聲音。那些芨芨草，在他第一次看到瑪吉時就已經看到了它們的斑斕，徹夜草穗如絮，風翻麥濤，在月光下凝整合一匹銀灰色的緞帶，伸展捲曲，皆是美好。忽聞一陣銀鈴聲響，如仙界梵音，在風拂過的處所，自那銀色的匹緞之上，浮起幾粒小白點，初看時感覺頗似螢火蟲，懸空而停，輕搖慢舞，但那光比螢火蟲更白，烏黑，忽明忽滅，彷彿傳說中叢林裡居住的精靈，隻在月光下起舞。那從未聽聞過的動聽之聲，亦如同精靈的吟唱，縹緲輕靈，隻聽得人如癡如醉，魂牽夢縈。

張立心頭一驚，這是多麼精煉的實際！這是一個小男孩能說出來的話嗎？大凡戰役，恐怕都能夠歸咎於此，不但是人類的戰役，統統的物種，都必須為本身的存在而爭奪一個儲存空間，隻是它們的爭奪更直接、血腥和赤裸，不像人類的戰役，披上了詭計的外套。

隻是現在，雪精靈彷彿真的隻存在於傳說中了，很難再聽到它們的歌聲。

終究，張立鼓足勇氣，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道：“瑪吉，你真美。”

張立的臉在瑪吉額頭磨蹭，道：“如果我還活著，必然返來。”

雷波道：“我們的任務是守在這裡，如果想活下來的話，你曉得應當如何做。”早在可可西裡他們就已經曉得瞭如許一個究竟，想活下去的話，就照著老邁說的去做。